秦府完整乱了。
郑平早就带着云瑶等在偏门,只等向华一到,两人便带着云瑶分开了秦府,趁着秦元凯遇刺一事还没传出风声,便悄悄出了城。
现在仿佛没有甚么事情能够做了,她整日待在营帐中等着,等候着这统统灰尘落定。
顾家军本就是顾清铭一手带起来的兵马,夙来都是只认人而不认兵符,别说顾清铭现在手握兵符,哪怕名不正言不顺,只要他往这里一站,顾家军的儿郎们也不敢有涓滴怠慢。
大宁都城风起云涌,最后的决斗一触即。
“云瑶可曾晓得,秦元凯承诺给北狄的一百万担粮草,前日已经从南郊大营出,筹办运往北狄了?”沈澈淡笑着问道,“送到嘴边的东西,本王不成能放弃,你觉得呢?”
南门易守难攻,加上秦元凯先前安插的重点便是南门,再有秦元凯部下兵马的大营也在南郊,一时候战事焦灼,难舍难分。
云瑶晓得,顾清铭带领的顾家军已经到东城门了,以是宜王才会毫无顾忌的攻打南门。
天亮后,领兵攻城。
本来顾清铭和云瑶担忧的事情都没有生。
顾清铭只睡了约莫两三个时候,旦日一早便起家清算结束,褪去了昨夜赶路的狼狈,一身湛蓝色长袍衬得他越丰神俊朗。
顾家军的兵马贵精不贵多,满打满算只要八万兵马,比不得秦元凯南郊大营里的十五万人,但是就是这么八万人,调集在一起倒是气势如虹,浑身高低都散着兴旺之气。
修建的都丽堂皇的问仙台正厅中,沈泽坐在主位,看着顾清铭一身玄衣踏着星斗而入,身上还带着些栉风沐雨的风尘仆仆之味。
幸亏顾清铭攻打的东城门非常顺利,亏弱的保卫加上顾清铭卓绝的战抢天赋,只用了三天,东城门便告破。
是的,他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,自从贬了顾清铭的官职,不顾朝臣反对在云苍山修建问仙台开端,不问世事将近两年,冗长的等候,哑忍的孤傲,都是为了这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