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穆霖缓缓地走到衣架前,将衣服一件件脱下,只剩最内里一件红色的广大寝衣。寝衣似纱又不似纱,但质地不但能够御寒,并且轻柔得如同一层羽毛。
穆霖闻言脸上红晕一闪而过。
穆霖心中有苦说不出,只得冲着他淡淡一句:“你好大的胆量,竟敢深夜突入我的寝殿来。”
因了晓得此时现在无人,穆霖才敢罢休一舞,舞到高|潮处浑然忘怀天与地,忘怀人事纷争。在漫天的舞姿里,只闻她的呼吸和舞动的身影在飘洒人间。如是,当她一舞完成,收起长袖,站起想要走到一边的软塌上歇息之时。一扬头,却俄然发明南瑾王悄悄地站在殿中的一角,眼神痴迷地看着她。
夜色深沉,北风萧萧,若大的一个宫殿里只剩穆霖一人。因她不喜好一天十二个时候都有人跟在身边,便在入夜寝息之前,会将统统的宫女和寺人们都谴开,只留两名守夜的宫女在门口候着。如此,热烈了一天的月裳宫也就只要夜深人静的时候,才会真正地温馨下来。
她走到寝殿中心,缓缓地吸了一口气,这才渐渐地挪步,缓缓地展手,纤腰慢拧,开端跳舞了。跳舞于她来讲,就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。想她在当代糊口过七世,跳舞和女儿红哪样不会?何况古时的女人,不但重视女儿红,并且还喜好诗词歌赋,以及跳舞。以为女人会吟诗作对,会跳舞等等,便是一个非常可贵的才女。
他这般谨慎,这般和顺,直教穆霖听得心都要碎了也要痛了,让她对他既恨又气。恨他的体贴和和顺,气他的俄然突入,因此惊了她的心。她看着他,真是各式滋味在心头,想说话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能冷静地看着他。
南瑾王看了心都要醉了,伸手重抬,向着穆霖的脸抚去……
她看了吃了一惊,迈出去的脚因为心中的大惊,而俄然收住,却因为心与行动不调和,而让她的脚狠狠地扭了一下,痛得她颠仆在了地上。
她的几生几世里,可谓是尝尽了人生冷暖,吃尽了酸甜苦辣。到得最后,苦也罢,乐也罢,酸也罢,甜也罢,还不是入土为安,了结了平生的人间纷争,甘苦光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