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听到鼓声当即回身,脸上却已经罩了一条红色面巾,只暴露一双深黑的眸子在玉轮下闪闪发光,如天上的星星那般晶莹。她不急不慢地向着皇上行了一礼,皇上走畴昔执起她的手,向着公公早已筹办好的寝殿而去……
当宫女一舞结束,隋宗帝杨世勋早已心神惧迷,鼓掌已是本能之事。
宫女规定,皇上找她的时候不能动用皇上的权力,只能凭感受凭真情实意将她找出来,才算是皇上赢了,她输了。皇上赢了,任凭皇上如何‘措置’她都行。但是,如果六天的时候皇上也没有将她找出来,则是皇上输了,她赢了。到时,她也要‘措置’皇上。
当无情的鞭打一阵又一阵,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,仿佛扯破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时,她终究受不了如许的鞭打,而心生一计,昂首看着姚昭仪衰弱地一笑:“姚昭仪找流星簪是假,想要打死我肚子里的龙种才是真吧?”
她没有说话下去,因为有些事情说比不说更耐人寻味。她看着惶恐到无以论比的姚昭仪,话锋一转道:“姚昭仪如果不信,能够亲身或者派人去问问皇上,我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皇上竟然在五日前的早晨真的到过尚宫局,碰到了一名宫女穿戴一袭月色宫纱裙在玉轮之下翩翩起舞,舞的恰是时下闻名的[霓裳舞]。那飞舞的宫纱裙在玉轮之下缥缈翻飞,如梦中的瑶池,踩着一地的纱白;舞姿漫妙而柔嫩,有如婆娑起舞的仙女,虽没有音乐和歌声伴凑,但她却仿佛共同着音乐歌声普通,时而柔嫩迟缓,时而垂垂加快,舞到高|潮处,袖子飘飞,宫衣初索,流光过隙,那玉轮之下人影翻舞洒满全部天井,好像片片花瓣。真真是:人那边,一帘皎月也失容,唯有舞影如花仙,染上人间色。
她给姚昭仪十个胆量,姚昭仪也不敢派人或者亲身去问皇上。如此一计,起码能够让她在姚昭仪的手底下活过来。她也晓得,如果这件事被皇上晓得,她的谎话立即变得无处遁形。但是,自古以来的后宫,也不晓得上演过多少次皇上与宫女,因偶遇而来了一场翻云覆雨的艳|遇。恰是晓得这件事情有存在的能够性,她才敢撒这个弥天大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