晔成帝闻言昂首,看着羌族使节道:“王子先前不还在担忧公主?现在皇后令人来报,公主与惠妃相谈甚欢,只是现在天气渐晚,皇后便先让公主在宫中安息半晌,以后一道插手晚宴。”
容贵妃顿时噎了一噎,还待说甚么,兮离却不再看她,端起茶道:“容贵妃不是累了么?早些回宫去歇着吧!”容贵妃心中一怒,也不再说甚么,起家便气哼哼地出了宸月宫。
一旁好久不作声的和婕妤闻言却俄然一笑,继而开口道:“皇后娘娘有所不知,据嫔妾说知,当年羌族公主闹了大笑话,现在这位汗王继位后,便大力整改王室贵族,现在羌族王室的女子都被严格教养过,传闻这位羌王曾说‘我草原后代自是该活泼风雅,不过也不能没有端方’这位慕依公主更是此中佼佼者,深受老汗王和现在羌王的爱好呢!”
此时,中间一个小寺人俄然上前,在晔成帝耳边私语了几句。
慕依嘴唇动了动,看看上首几人的模样,终究只能道了一声是,便跟着身边的宫人分开了。
“岂敢。”慕依强笑,拜了一拜,道,“娘娘这般,倒是慕依浮滑了。”
“惠妃有所不知。”兮离悄悄敲击着指甲,“暮年本宫曾随皇上出行塞外,也有所耳闻,这羌族民风与咱么晔朝非常分歧,女人家的婚事,本身也是要遴选的,本宫与皇上自是不好冒昧了公主。”
慕依进退两难之时,一旁端坐的惠妃淡淡地笑道:“皇后娘娘这话但是问得不对,羌族公主既然进宫,位分之事天然由皇上与娘娘决定,如何却问起公主来了……自来婚姻大事,媒人之言,哪能由女人家说道呢!”
“急甚么!”兮离淡淡看她一眼,“羌族公主进宫之事,是皇上的意义,你也别黑着脸,非论你是甚么心机,这公主进宫是板上钉钉的事儿,不会窜改,如果一会儿宴会上还是这副姿势,触怒了皇上,可别怪本宫没提示过你。”
“谢皇上与皇后娘娘体恤。”和婕妤闻言面露欣喜之色,“皇上与娘娘考虑如此之殷勤,嫔妾真是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。”
“和婕妤倒是谦善。”兮离却没有多作胶葛,对和婕妤道,“本宫本日叫你来,是因为早晨设席,皇上指名叫你也参与。待到本日宴会结束,你能够召见随行女眷进宫面谈。如果要见一见越国使者,明日未时(13点至15点)也可召见,不过一个时候使者便须出宫了。”
和婕妤行动一顿,道:“那里,惠妃过奖了。嫔妾不过早些年在王宫之时,喜好缠着兄长听些奇闻轶事罢了,博古通今这个称呼嫔妾可当不起。”
而此时前朝,又是另一番风景。
“谢皇上体恤。”越国使节起家道,“让皇上见笑了,其实在下解缆之时,王上便叮咛鄙人要见和婕妤一面,带些叮嘱与思念于婕妤娘娘,现在皇上考虑如此之殷勤,真叫鄙人感激涕零。”
“能有甚么筹算?”兮离感喟道,“皇上亲封一宫主位,你们也都悠着点儿便是了。”说着复又笑道:“提及这羌族公主,暮年另有一名公主也是皇上封过位分的,当年还道塞外女子都是那般不拘末节,这位慕依公主倒是大大分歧,进退恰当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