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能怪你,明显是年长幼心眼儿。”三皇子一手拉着钟祺慕,一手拉住梁舟清,“别想大哥啦,二哥,昊儿饿了,我们去找母后和母妃他们好不好,弟弟本日出宫门的时候传闻本日母后设席呢。”
成帝十四年四月初,晔成帝携世人回宫,皇后率众皇子与群臣于宫门前驱逐,羌族公主慕依以庶二品淑容的身份入宫,于四月十六谷旦同和淑媛一同册封。
“你这机警鬼——”兮离笑到,“借本宫的酒来谢本宫,这可不成。”
“是——”
“你!”大皇子顿时气急,正待要说甚么,便见钟祺慕身后的梁舟清,顿时一缩,转眼瞧见身边的伴读——恰是大皇子的表兄,容贵妃的娘家侄儿,一副漫不经心肠模样,心中有怒又不便收回,粗声道:“哼!二弟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了,只不知是不是光长了嘴皮子!本皇子要去看父皇赐的御马了,就不陪二皇弟闲谈了。”
“好啦。”钟祺慕拉起三皇子的手,“给二哥看看伤着没有——不是叫你躲着点儿大哥,有事儿就叫我么,叫你母妃瞥见又要担忧了。”
“辉儿又病了?”兮离皱眉,“好好地怎会着凉,弄琴,你命人拿传本宫的旨意去请院首刘太医,叫他细心着调度六皇子的身材。”
次日。宸月宫。
“可不是么,前几日传闻底下新送来的明前茶,皇上自个儿一点儿没留,全送到宸月宫去了,今儿个又得了铁观音春茶,娘娘如果喝不完,不如分些给我们姐妹。”容贵妃闻言,顿时忍不住接道。
“皇后娘娘心慈,那臣妾便代温修媛谢过皇后娘娘了。”瑶修仪笑到,举起手中的酒樽,“臣妾先敬娘娘一杯。”
又向一旁的锦淑容道:“这红茶味甘,最养人不过,淑容定然喜好,传闻也能够用来制奶茶,不过这红茶往年都是宁淑仪的心头好,本年宁淑仪可要忍痛割爱,分淑容一些了。”
“二哥你出宫竟然不带我也不带小胜子么!”三皇子皱鼻子,“二哥不是要偷偷出去吧!”说着便伸手拉住钟祺慕的袍角,“二哥你也把我捎出去吧,不然……不然我就奉告母后去~”
“有甚么分不分的,本就是皇后娘娘心善,往年才将这红茶独独给我,mm既然心喜,固然向皇后娘娘讨要便是了。”宁淑仪笑容稳定,“对了,这红茶冲泡虽不似别的茶庞大,却也有些讲究,mm身边的人如果有甚么不懂的,固然来问我便是了。”
“谢娘娘提点。”淳婉仪起家略略一礼,“臣妾庶五品之身独居璃掖宫已久,现在可算是盼来主心骨了,臣妾深知高低尊卑,必当事事以锦淑容为先,还请娘娘放心。”
“回皇后娘娘。”明熙宫主位瑶修仪起家道,“前几日倒春寒,六皇子又着了凉,温修媛日夜不眠地照顾着呢,倒是孤负皇后娘娘美意,托我给您谢个罪呢。”
“如何不见温修媛?”兮离看看四周,问道。
“也不晓得是谁不长脑筋——”三皇子看着大皇子拜别,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“还不快走!”说着踹了身边的表兄一脚,拉着他便分开了。
同月,皇后之父,刑部尚书、内阁大学士阮修改上表请辞,帝再三留之,未果,着阮修改正一品太傅之位,于尚书房讲课,刑部尚书之职授于礼部侍郎郑文远。着大学士曹安之孙为三皇子伴读,准三皇子于尚书房习文。
“二哥!”三皇子眼睛一亮,趁大皇子一不备便挣开了手,蹬蹬几步上前躲在二皇子钟祺慕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