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萧合觉得七巧性子软些,还一向担忧本日在皇上跟前会出甚么忽略,没有想到她竟是应对自如,有些话说得竟比本身教她的还要全面,又有一个离不开银子的弟弟,自此待她的心便与软玉和镜昭普通了。
万亭林摆手,道:“找了那么多日了,竟还是没个下落。”又道:“真是未曾想到,我们在北海的人还没来得及脱手,便有人先行一步了。早知如此,就不该听大人的要比及北海再动手,不然吕海汝的事便是板上钉钉。免得狐疑来狐疑去的。”
门前的小厮们早得了万亭林号令,说本日有高朋要来,要好生担待着,他们打起非常精力等了一日了。可别说高朋,就是昔日府里进收支出的人又有哪个不是人尖儿,而现在主子特地交代的高朋,他们更是不敢怠慢。现在已是傍晚时分,小厮们瞥见门前有马车驻跸,一个约么四五十岁的人由小厮扶着出肩舆,只见那人倒是清癯,穿件月白哔叽对襟褂子,脚蹬一双黑冲呢千层底布鞋,虽说朴实,倒是利落,看着更是有风骨的,他们也是见过场面的人,晓得这位必是万大人交代的高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