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玉儿一脸的希奇,笑道:“如果没记错,上回见你,阿图还在我肚子里,现在又有小格格出世,才算见你返来。多尔衮,你是不是又长高了?”
产后不久的大玉儿,身上软绵绵,现在二十出头的她,不再有十六七岁时的羞怯内疚,床-笫之间多添几分情-趣,皇太极合法盛年,怎能不喜好。
可结婚堪堪两年,贤明汗努尔哈赤就不幸归天,彼时多尔衮的亲额娘阿巴亥大妃,更是壮烈殉葬。
大玉儿赧然羞红了脸,悄悄推着丈夫的胸膛:“可我也不可了,大汗……今晚就饶了我吧。”
“为甚么不能说?”
夜色渐深,皇太极舒畅地搂着美人入眠。
“我来吧。”大玉儿上前,笑悠悠问,“齐齐格,你见着多尔衮了吗?”
多尔衮忙抱拳道:“大汗言重了。”
皇太极却皱着眉头,顺手解下身上的风衣,将大玉儿兜头裹住,一面递过责怪的目光,一面对身边的弟弟说:“去吧,见了齐齐格,说些好话,你的福晋不幸,连我这个大汗,都愧于见她。”
大玉儿不勉强,棉被捂着脸,暴露带着笑意的双眼:“他好久没对我说这么多话,你晓得吗,隔了大半年,他还记得跟我赔不是。”
哲哲喝安胎药时,外头宫女来传话,说是十四福晋到了。
皇太极在她鼻头悄悄一点:“不可了还不诚恳睡觉?”
帘子掀起,一阵北风灌出去,大玉儿打了个颤抖,靠在门上从裂缝里往外看。
哲哲与大玉儿对视,相互心中了然,便含笑承诺,立时命阿黛去传话。
苏麻喇为主子掖好被子,乐呵呵道:“叫奴婢说,格格您就好好听大汗的话,大汗是那样的疼您。”
“是啊,我健忘了……”大玉儿苦笑,扯过被子将本身裹住。
不久,便见窈窕肥胖的女子,穿戴厚厚的棉衣,头上梳熨帖的髻子,一把银丝流苏轻巧灵动,她从帘外进门,规端方矩到了哲哲的跟前,福身施礼。
“欢畅,你晓得的。”大玉儿微微脸红,要拉苏麻喇一起进被窝。
哲哲感喟,表示大玉儿去瞧瞧,倘若多尔衮不肯来,她再想体例。
苏麻喇连连摆手:“如果大汗返来,见奴婢和您躺在一块儿,再被大福晋晓得,可要把奴婢打死了。”
皇太极却抓起大玉儿的手说:“困了,去你屋子里歇会儿。”
“格格,大汗今晚欢畅吗?”苏麻喇笑眯眯地问。
几番鏖战后,威武的男人毕竟困乏,可怀里的人却对早晨听他讲的故事念念不忘,猎奇地问:“大汗,林丹巴图尔的那块传国玉玺,多数是哄人的吧。”
“为了仲春里那天半夜把您丢下的事儿?”苏麻喇问。
大玉儿退出来,因殿中暖和,一时不知冷,穿戴单袄就往外走,劈面遇见皇太极和多尔衮从凤凰楼里走来,她从速上前,体贴肠问皇太极:“一夜没睡,早餐可用过了?”
大玉儿念着这两个字,闭上了眼睛。
“听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