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，说是大理寺有案子，因为触及到邪术，能够得蔺评事亲身走一趟。现在严司直人在云会堂候着呢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，滕玉意回过神来，望着那焦黑的空中，烦乱地点点头。
她极力想假装无事, 但是一开腔，那不大安稳的调子就泄漏了她的秘闻。
正要禀明来意，观里的老修士过来上茶，滕玉意只得又开口，等了一会，观中的老羽士和修士来交常常，竟是半晌不得清净，她只得对绝圣和弃智说：“我得向你们讨点东西，但这话只能同你们两小我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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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承佑一眼不错地看着滕玉意，看到她呆楞的模样, 才明白她现在不过是“色厉内荏”，实际上，或许压根没比他好到哪去。
滕玉意一边与绝圣和弃智谈笑，一边随他们进云会堂，入内一昂首，就看到堂内的蔺承佑和严司直。
蔺承佑面无神采道：“走吧。”
还好这回绝圣和弃智在长安，不必再蔺承佑的主张，低头将小涯剑支出袖中，起家翻开帘子出了屋：“让程伯备车，我要去青云观一趟。”
春绒和碧螺也感觉不是滋味，昔日娘子抚这首曲子时，自有一种高居清雅之境的闲适感，本日听着，却说不出的涩重。
“蔺评事，你病了？”
他明白了，本来她在担这个。
蔺承佑却说： “若非急事，严大哥毫不会找到青云观来，徒孙还是去瞧瞧吧。”
“我敢。”蔺承佑毫不踌躇道。
蔺承佑眼疾手快，缓慢拉着滕玉意掠到一边。
滕玉意回到对岸，与同窗们各自回府。
忽听院中绝圣和弃智讶然道：“滕娘子。”
滕玉意信手一弹，铮铮的琴音从指尖流淌出来。“君去芳草绿，西峰谈玉琴。岂惟丘中赏，兼得清烦襟。”
来时路上她与同窗们纵情谈笑，归去这一起却几近没说过话。
话一出口，本身先怔住了。她要说的第一句话，明显不是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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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陌生的感受困扰着她，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人罩住，她急于摆脱这类感受，闭眼躺了一会，俄然又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