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才疼死了……”
滕玉意的眼圈一烫,那股飘飘忽忽的热气把她一下子带到了云端,下一瞬,又像是跌落到浩大澎湃的波浪中。那高高的浪裹住她的身躯,把她卷过来,推畴昔,她羞赧,呻-吟,颤抖,躲闪,蔺承佑对她有无穷耐烦,炽热且哑忍,追逐又体贴,终究,在那耸动的水浪中,她宛一朵娇盛的花,一寸寸在他身下绽放。
“我吹甚么牛?”滕玉意,“莫非现在不是对我爱之若渴吗,那么上辈子爱恋我又有甚么可希奇的?”
蔺承佑被这话气笑了:“就为了讨我的浴汤, 就跑来坏我和阿玉的——”
小涯重新钻出,滕玉意歪头打量小涯:“如许我有点不风俗,把绸带摘下来吧。”
蔺承佑睡觉时气味很轻,烛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,为他那俊美飞扬的五官添了抹清隽温和的色采。
说着屏退嬷嬷们,把酒放到案几上,清清嗓子道:“我去盥洗了。”
这下没话说了。
“、早就醒了?”
忽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,阿芝欢畅的笑声在青庐外响起:“阿兄,嫂嫂,们起来了吗?”
说着转过甚捧起那一小杯酒,咕嘟咕嘟一饮而尽。
蔺承佑的脸烧得像火炭,冷不丁脱手,便抓住小涯, 不料小涯一翻身就没入了剑身,即便蔺承佑行动快闪电,也差了半寸。
滕玉意没美意义回视蔺承佑,只应了一声,走到案几前坐下,敲敲剑柄:“出来。”
滕玉意忍不住瞄了瞄蔺承佑,他手里拿着个囊袋,料着是浴汤,奇道:“不干脆让小涯到浴槲里供奉。”
明显都狠心走到渭水了,又大老远折返来她一面。这浴汤不是为了洗濯谓的“脏污”,是为了这多出来的一趟做弥补。
滕玉意的心静止在了胸膛里,蔺承佑身上的温度似能把熔化,一下没能支撑住,同他一起倒回到床上,蔺承佑的呼吸和吻一样滚烫,在她耳畔说:“本来也晓得我爱若渴……”
滕玉意面红耳赤,忙推开蔺承佑下地,刚一动,身子差点栽到床底下,幸亏蔺承佑拽住她的胳膊,及时把她拉回床上。
滕玉意刚闭眼,怀里忽多了个布偶,蔺承佑背面环住她,吻了吻她的腮帮子:“那两个婢子说,睡觉时离不开这个。”
上房里笑语喧腾,成王佳耦、蔺承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、娘舅舅母全都在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