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安郡王考虑着说:“还好车里都是将门之女,胆量不算小,如果一下子吓得神态变态,那可就费事了。”
杜裕知自是感激不尽。
管事垂首表示默许。
滕玉意把小涯剑取出来给他瞧:“世子瞧瞧吧,我的剑灵将近死了。”
蔺承佑抱起了胳膊:“为了扶养你那把剑?剑里的器灵说的?”
换作昔日她毫不会坐以待毙,但小涯要的不是别的……对方不肯沐浴的话,神仙也弄不来浴汤。
滕玉意义忖道:“小涯只说要用胎息成仙水洗身子,论理泡出来便能够了。”
但她这阵子从未传闻淮西有兵变,并且从彭夫人和彭小娘子的装束来看,也不像在服重孝的模样。
滕玉意瞧他一眼,低头施礼道:“我不该令人偷世子的浴汤,这是我的不是,我志愿向世子赔罪。我这剑刚从彩凤楼返来就不可了,事情来得太急,我也想直接跟世子讨要,但是又……又……实在说不出口。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。”
蔺承佑睨了几眼,莫名感觉眼熟,咦,她身上穿的布料竟跟他白日那件襴袍一模一样。
杜裕知早晓得蔺承佑恶劣不羁,当即防备地扫了他好两眼,肯定他不像要刁难本身的模样,这才重新坐直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