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之,对不起,阿爹……”
墨夷微顿,帮我擦了擦眼睛,“现在有没有看清楚?”
阿娘俄然开口,“统统如传言。”
“你听话。”墨夷将我的手抓得死死的。
墨夷本来不肯意,但我抱着被子一向哭,墨夷无法,终究帮我穿好衣服,投降,“现在就去。”
“你说啊!你当我是甚么人?水性杨花还是残花败柳?”阿娘诘问。
我和墨夷走近,四周竟连一个宫娥仆侍也没有。空荡的大殿之上,只要阿爹和阿娘两人。
我向来未曾想过,不太短短十多日之前,都城里才出了个点点公主,白驹过隙,短短十多日今后,又出来了点点公主她娘,容容皇后。
阿娘一字一字,掷地有声,仿佛狠狠摔在大殿的地板之上,又弹跳返来,又重又狠。
反了!
我脸疼得话也说不出来。
我只觉浑身发麻,公然……我最担忧的就是这个,我昂首看向墨夷。
阿娘闻言,身子一僵,将我谨慎放下。
……
我听了,浑身一僵,停止挣扎。
大殿之上,蓦地之间,再没有了声响。
“我做过甚么?”阿娘笑得浑身都在颤栗,“上官询,你本身奉告我,我做过甚么?”
阿爹嘲笑一声,侧过身去。
墨夷低叹,“来不及了。现在烧了倡寮也没用,既然这事能够传出,那么,想必皇上已经晓得。”
我往阿娘跑去,眼睛里,只见,阿爹高大的背影在颤抖,手掌高举……
我痛得只好点头……
我只觉面前黑了一黑,身子都不太稳,“是……是温家做的吗?”
我只觉左颊之上,一股大力扇来,大疼,而后,我被扇到了阿娘怀里。
“墨夷……”阿爹何曾受过这类违逆,现在就要发怒。
我谨慎地趴在窗口上,透过窗户的小角落,恰好能看到阿娘,只见阿娘现在双眼通红。我被吓得一颤。
我只觉清楚了一阵,而后,又恍惚了,墨夷和阿娘,仿佛都被泡在水里,我看不清。
“啪!”
阿娘的眼睛红了?阿娘何时红过眼睛!她连脸都未曾红过。
我内心烧着一把火,死劲挣扎,墨夷干脆一把将我抱到他怀里,将我困住,“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我模糊能听到阿娘咬牙切齿的声音,却听不太清,我只觉耳朵“嗡嗡嗡”直叫,脸上火辣辣的疼,嘴巴里像堵了甚么,我伸开嘴,一口鲜血吐出……
我话音刚落,只听得阿娘哽咽出声,一滴湿湿的东西落在我头上。
阿娘的身子在微微颤栗,她指着阿爹,却又在笑,“你竟然来问我,你竟然真的来问我!上官询,你到底有没故意!”
我大怒,转头,狠狠瞪他,“放开,你不去,我去!“
我心底一紧,顿时有不好的预感,行动先于明智,我跑开,直冲向大门。
我听了,立即从床上跳下。
我一向哭,停不下来,最后墨夷干脆把我带走了。
我大抵只晓得个方向……如果墨夷能够轻而易举翻越宫墙,躲开侍卫,如许都能做到,那么,另有甚么是他做不到的,不敢做的?
我只觉那些字字句句,最后都砸在我身上,我被砸得大呼,“阿娘,你不要胡说!”
“上官询,我在抨击你。我向来就不爱你,我爱的是乐问,我从小就爱乐问。你大抵不晓得,就是在皇甫慕云对我逼婚的前一个早晨,我扎破了双手,亲手绣出一个荷包,向乐问求亲,与他许下山盟海誓,此生,非君不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