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楚闭了闭眼,半晌,才走向华谦,躬身行了个大礼:“统统就奉求华大夫。”
冯安远见她说话,缓慢抬眸看她一眼,又垂首:“好……好的。”
华谦见她态度诚心,倒也有几分动容,他侧身让了让,没有受魏楚的礼:“几位放心,鄙人必然尽力以赴。”
冯安远固然脾气朴重,但并不是笨人,在经历了两次震惊打击以后,他已经完整反应过来了。魏楚在长安的作为,他是亲眼所见的,现在她偷偷地跟着使者团从长安来到荆州,乃至参与到疆场上,想必也是魏国公答应的,乃至,也能较着看出魏楚和面前韦家郎君的干系不浅,但是……
冯安远跟在魏楚身后,进了凉亭,坐在一边,又规复了沉默。
刘重文对上魏楚的视野,神情很暖和,眼神里却写满了固执:“没有比现在更差的成果了,既然如此,何不试一试?”
到了刘重文的院子,就闻声魏楚孔殷的声音:“华大夫,表兄的腿如何样?”
两人一起走出门,桓昱并没有跟冯安远说话,冯安远也垂眸深思,不晓得在想些甚么。
桓昱大步分开,院子里只剩下了冯安远和魏楚两人。冯安远被桓昱戳破以后,就一向低垂着眉眼,魏楚心中纠结,冯安远是个不错的人,她也没有和冯家撕破脸的意义,本来能和冯家将来担当人打好干系她是乐见其成的,但是现在……
魏楚垂眸对上刘重文带着笑意的脸,心底一酸,强笑道:“那样就好,那样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