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着的臣子微愣,仿佛这会儿才想起另有个魏姓皇后,这位皇后乃至都没有住过凤仪宫,倒是顺元帝在皇子期间的嫡妻,皇后之名也是追封的,病故后便再无正妻后妻,可见帝后的伉俪情深,非平常伉俪可比。

“陛下身材抱恙,接下来的三日请敏王殿下主持朝政,太尉任职令已下不成变动,望众臣相互奉告,陛下迩来体弱,若气到陛下恐会担上弑君骂名。”

这老东西,平时清流做派孤傲得很,这会子如何不大义灭亲了!

人脉越多,干系越多,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

“你眼中只要镇北侯的罪过,却无他的功劳。”顺元帝不冷不热道,对老二此时站出来横插一脚很不满。

众臣迷惑昂首,还未问出只言片语,便听龙椅上的顺元帝持续说道——

说完,寺人也溜了。

大殿内,朝臣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终究将目光投向了礼部尚书魏巡的站位,却不见其人,不知啥时候也溜了。

何况净身这事已然是畴昔之事,众臣此时即便再说不对也无济于事,难不成还要让净身房补一刀去?

更何况对越庭欲的科罚也不是本日的重点。

音落。

因而站出来便转移了话题,将话题移到重点上,“启禀陛下,抛开刑法不谈,作为驸马都尉担负太尉之职是否有失安妥?何况魏驸马年仅十八,非论从经历还是身份,都有比他更合适之人。”

当然,也有呆板的死守礼法,比如嘉王。

嘉王并不以为父皇说的便是对的,“父皇!若到处讲情面,订正律法何用?天子犯法尚且与百姓同罪,何况小小罪奴,父皇怎可为其枉顾律法,倘若他可免除统统科罚,那么是否今后罪臣子嗣都可免除科罚?如果,只怕将来反贼都将肆无顾忌地造反,因为祸不及子嗣!”

……

“你闭嘴。”顺元帝看老二很不扎眼,现在对他很活力。

顺元帝见刚才还无话可说的大臣又拥戴了起来,眼底一片冷意,“众卿可知,为何这些年被犯了重罪的官员都没有被诛九族?”

众臣不明以是,脑筋里乱成一团……甚么?等等!为甚么是敏王主持朝政?

无端躺枪的敏王看着四周射过来的或不善或夺目的打量,顿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,父皇这波转移重视力倒真是妙,全然不顾他也是个“病弱”之人啊!

家属越大,人越多,心机越多,犯得错处越多。

“说得好!那么魏爱卿平生廉洁为国尽忠,以魏爱卿的功劳保不下一个无辜的外孙吗?”顺元帝俯视着二儿子,这话看似是对他说的,却也是对殿内统统臣子说的。

尾音拉得极长,尾音落下前,顺元帝已经溜了,底子没给众臣插话的机遇。

望着殿内的近百位大臣,顺元帝字字铿锵,“野火烧不尽,东风吹又生……可朕感觉并非如此,殛毙禁止不了野心和欲望的升腾,故而朕从不诛九族。我朝律法中,谋逆背叛者,满门诛杀,未成年家眷男充入宫廷为奴,女充入教坊司。”

“魏尚书乃我朝肱骨,而朕之原配嫡妻是魏尚书嫡女,镇北侯谋反,可庭欲是无辜的,朕念在魏尚书与皇后的面子上,并未将庭欲净身,众卿若要见怪,便见怪朕好了。”

嘉王直言,“镇北侯的功劳,在他兵临城下的那一刻,就烟消云散了!留下的,只要罪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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