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贵妃出身安国公府,祖上是建国功臣,历代安国公都很受帝王信重,徐贵妃是这一代安国公的远亲mm。天子对徐贵妃十数年荣宠不减,当然是徐贵妃本身才貌双绝,却也何尝不是安国公府在背后支撑,才使徐贵妃安枕无忧。
周瑛缓缓吐出一口气,笑着引开话题,“母妃净爱讽刺人,瞧这精力头公然比昨儿个好了很多,看来太医到底还算有点本领,不然父皇都快把太病院拆了。”
徐贵妃笑着叫起,“快过来坐,这是你六姐姐,身子弱不常出门,你怕是不常见到。”
待荔枝端着空碗退下,徐贵妃不欲再跟周瑛提那些不快之事,笑着点点周瑛的额头,“瞧你,才把你六姐姐挤兑成那样。”
徐贵妃眼底藏不住笑意,虚点了点周瑛,“瞧你这张促狭的嘴,都敢打趣母妃了。”
本身有才调,又兼有家世加成,徐弘可谓出息可期。
“六姐姐更不消说,才满六岁。”周瑛实在没法置信,喃喃道,“我承认六姐姐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,但她还是个孩子啊,现在考虑这个,是不是太早了点?”
“如何不常见?”周瑛玩味瞥了周环一眼,歪头一笑,“我才还在乾西四所见了六姐姐,早晓得六姐姐也要来看母妃,我就跟六姐姐一道儿来了。”
周瑛有点晃神,“母妃,我没记错的话,徐表兄本年才十来岁吧?”
待周环分开,周瑛才终究得以谢过徐贵妃,正襟下拜,“若非母妃为我策划,说通了父皇,我搬出明熹宫一事,还不知有多少人要看笑话。”
周瑛此番作为原就没筹算瞒着徐贵妃,对于这问话也不料外。
也难怪周瑛想不到徐弘。
一旁的周环明显不太适应坐冷板凳,几番试图插嘴,都被周瑛状似偶然打断。几次未果后,周环有所发觉。周环隐晦看了周瑛一眼,不甘地坐了归去。
徐贵妃目光沉了沉,又笑道:“你这回可冤枉人了,她冲的不是你母妃,而是另有其人。”
周瑛心中嘲笑,不是嫌她挡了青云路吗?之前那算甚么,只是未曾举荐,就被记恨至此,若不真作梗一回,岂不是是枉担了这骂名。
周瑛顿时了然。
周瑛倏然停了口,像是内心最柔嫩的嫩肉,被猛不丁蛰了一下,疼得猝不及防。
实在是表里书房课程不一,周瑛当月朔养好病就入了学,跟徐弘高低学存候常常错开,除了在体味徐贵妃背景时,被李嬷嬷科普了一两句,她对这位名义上的表兄实在没甚么实感。
看来周环在徐贵妃面前,是半句没提她和周瑛以往的友情。
正在周瑛百思不得其解中,荔枝前去返报,“娘娘,徐公子来存候了。”
徐贵妃明显猜到了周瑛在想甚么,忍笑点头,“十岁刚出头。”
恰逢荔枝拍门送进药来,两人止了话头。周瑛亲身接过药碗,奉养徐贵妃喝了药。
想明白周环所为何人,周瑛表情可就奥妙了。
徐贵妃和周瑛母女俩密切无间,笑作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