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瑛讽笑道:“我不是一有点成绩,就四周夸耀的人,还真是对不住了。”
周瑛见周玫已经招了,本不想多费唇舌,但见周玫如此恬不知耻,肆意倒置吵嘴,顿时被气笑了,“五姐姐扯谎诽谤人,也请谨慎些,我还在这儿坐着呢。”
周瑛愣了愣,这是要圈周玫一辈子?
实在周瑛说这番话,小半为刺刺周玫,大半为消弭天子的狐疑。
周瑛心中一松,正要红了眼圈,表示打动。周玫就难以置信直起腰,喊道:“父皇!”
周玫已经无足轻重,倒是天子若听了周玫,当真觉得周瑛心机深沉,包藏祸心,那可就好事了。不过在她拿庄夫子做干证后,天子眼中思疑褪去几分。
乔荣领命,对周玫道:“五公主,请吧。”
天子闭了闭眼,“不管如何,你残害手足,铸下大错,朕不能姑息。”
天子摸摸周瑛的头发,叹道:“小七,你受委曲了。”
周瑛收回扫向天子的余光,“本日我原也不想戳你的心肺,实在是六姐姐古筝弹得极妙,我一时技痒,起了较量之心,才弹了一曲。不想只闪现了这一次,就引得你痛下杀手……”
周玫被刺得直冒火,“你……”
眼看天子模糊有些松动,却被周瑛打断,周玫气极,“莫非不是你藏着掖着,练个琵琶都不肯以实在水准示人,又处心积虑在宴会上一鸣惊人,全然不顾别人所想吗?”
见周瑛惨白着一张小脸还在讨情,周玫却冥顽不灵,只晓得恶棍耍泼,回避罪恶,天子终究下定决计,“你没受伤是侥天之幸,这不是她不承担罪恶的借口。”
周瑛又道:“我夙来低调,有点进步都不会明说,乃至连庄夫子都未曾在讲堂上大肆奖饰我的天禀进步,是因为甚么?不就是顾忌你从不肯用心学习,却只会妒忌别人优良吗?若不是要顾忌你的感受,不想为这点无足轻重的小事,导致姐妹失和,我又何必藏着掖着?”
乔荣上前虚扶住天子。
天子绝望闭上眼,偏开首,不肯再看她。
周玫刹时崩溃,哭道:“我不是用心的,对不起。”
既然天子特地拿出来叮咛,乔荣当然晓得,这是让他盯着,别真的伤到五公主的筋骨。
天子又叮咛乔荣道:“带小五去祖祠,你亲身盯着行刑。”
天子摩挲着周玫的发顶,长叹一声,“遵循祖宗家法,残害手足,要剥夺封号,笞五十,别的,还要圈禁,或放逐,或守皇陵。小五,算朕最后给你一次优容,你说罢,想选哪种?”
天子看向周玫,叹道:“你说你错了,却一点改过之意都没有。”
周玫哭得一脸泪水,不敢置信抬开端,“父皇……”
周玫不甘道:“我有的。”
天子站起来,衣角从周玫指间滑走,“上个月礼部刚收回一座官邸,等过几天改成公主府,你就搬畴昔吧。你放心,朕会给你留下养伤的时候。”
扯谎本来就要真假参半,才气取信于人。
周玫张口结舌,视野一一扫过世人,眼看统统人都或嫌弃,或讨厌,多一眼都不肯看她,就连一向对她尚存偏袒的父皇,此时也一脸难以置信,绝望痛心。
周玫这会儿想起来,都恨得直咬牙,“我气得头都要炸了,就想给她个经验。可我真没想害她,石舫高低都是人,会水的更不知繁几,谁救不了她,又哪会让她真的落入险境?你瞧,现在她不是好好的吗?就是多喝了两口冷水,转头喝两剂药的事儿。父皇,我真的没想伤害她啊。”
固然面前一如畴前她每一次混闹后,父皇对她谆谆教诲的场景,但周玫敏感受察到那里不对,她惶恐极了,捂着耳朵,喊道:“父皇,你别说了,我真的知错了,我再也不妒忌七mm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