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瑛也不指着书院赢利,调低束脩,几近免费供应书笔纸磨,乃至开设奖学金,让贫苦人家的孩子,也能有读书退学的机遇。当然,周瑛是开书院的,不是做慈悲的,如果成绩不达标,三次以后,即会劝退,永不任命。
这边周瑛的奇迹也算办得如火如荼,固然有人质疑声讨,说她身为女子,不该如此抛头露面,但以周瑛的身份,敢在她面前嚼舌根的,还真没几个。
周瑛点头,“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如何如此俄然?这袁君的品性为人如何,你可拿得准?”
虽则这婚礼看起来皆大欢乐,但其中细节,却让人不由有些担忧。
晒盐法比本来的煎盐法效力高了很多。因为泰安州是她的汤沐邑,以是晒盐法在泰安州推行得还算顺利,但在其他处所却不然了。这跟曲辕犁的推行还不一样,做一把新犁,跟换一整套制盐的职员设备,所费资财的确天差地别,而这当中又牵涉着一些好处纠葛……
公主配状元啊。
翌日周瑛醒了酒,就有人来报,徐弘送来的工匠有东西要呈上。
两人不由相视而笑,笑着笑着,又索然有趣了起来。
周瑛招来一看,不由大喜。
袁君倒没出口相争,直接做了一首诗,借花喻人,讽刺其腰肢扭捏,把那种对上奉承,对下放肆的丑态,描画得入木三分。这位内眷归去就“病”了,如许也没挡住御史台弹劾。这位内眷的夫君虽未丢官降职,但也灰头土脸了好一阵子,倒是让袁君名声大噪。
再说了,周瑛的所作所为,都是于国于民的利举,不管是在朝野士林,还是在布衣百姓中,汝阳公主的名声都极好。当然最底子的是,天子站在周瑛这一边,以是她并不怕一二质疑声。
此次周瑶松口订婚,或许并不是扛不住了,找小我来敷衍乱来,而是真的相中了袁君此人。
其二,是自周珂成了亲,就被重点对待的周瑶,也终究抗不住压力,松口要订婚了。
徐弘送来的工匠公然有些本领,照着周瑛那内行极了的图纸,试了两次后,就把周瑛想要的曲辕犁造了出来。至于以后的事不消周瑛亲身催促,自有管事拿去庄子上,让耕户试用,结果颇佳。
一探听后,周瑛才晓得,周瑶看上的是客岁的新科状元袁君。
一听这话,周瑛不由生了狐疑,游移道:“竟是这么巧吗?”
周琏正从匣子里挑出身契,递给周瑛,闻谈笑道:“不过是些甲士罢了,就算再得用,又如何跟父皇的青睐比拟?再说了,就算如许,我也还欠你情面的呢,今后如有事,尽管开口就是,千万别跟我客气。”
对于袁君的名头,周瑛这一年里也有所耳闻。
周瑶在宫女的服侍下净了手,打趣道:“莫非不是你在忙着你的大事吗?我可不敢因着一点小事打搅。”周瑶又煞有介事感喟道,“若非本日出了这事,恐怕你连我家大门朝哪开都忘了呢。”
是以有人说袁君才调不过尔尔,那一日的好诗不过是撞了大运,说不定还是抄的,也有人骂他是缩头乌龟,没种的孬货……对这些,袁君一概不睬,尽管闭门读书。而当世人垂垂忘了袁君的时候,袁君又金榜落款,荣登榜首,以最无可回嘴的体例,隔空打了那些人的脸。
二驸马柴忌固然名声不好,但也很有一个好皮相,白面红唇,玉树临风。周珂姿色固然稍逊,但一身皇家气度,却仿佛压住了小白脸的柴忌一头,虽是女强男弱,也勉强算美女一对,天作之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