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枝可不是个没分寸的,明知主子有客,还来打搅的人,除非,徐弘心念一转,立即明白过来,“这事可非同小可,一旦失利,可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,与其用这不知根底的,不如我去。”
周瑛在林泽面前站定,把玉瓷瓶放在林泽手边,浅笑道:“你感觉如何,林公子?”
如许一个胆小心细,又辩才极佳之人,实在是游说别人时,再合适不过的人选。
“头一桩事,二皇子日日跟阿史那吉莽同业同止,想要办成此事,先要把二皇子隔开,若被他发明端倪,必会好事。这你放心,我会给他找点费事,让他顾不上这头。后者也不难,朝中主和的大人固然占多,但主战的几位大人也分量颇重,颇能与之一战,我会约一些人乘机进谏,把水混淆……”
周瑛鼓掌喝采,“林公子这一番话,真真叫我茅塞顿开。”
林泽心念一转,就道:“既是经年未见,公主心中有疑,也在道理当中。我想公主那朋友如果个别贴见机的,就该主动发誓,最好将身家性命托付。毕竟若公主那位朋友当真可托,过后也必会安然无虞。既是损不了他分毫,又让公主放了心,岂不分身其美?”
但这些就不必说出来,让徐弘跟着她操心了。周瑛领了徐弘的美意,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要做这说客,胆量和心机缺一不成。
这话如此较着,林泽当然猜得出来,这位朋友是谁。
周瑛站起来,一边缓缓走向林泽,一边慢条斯理说道:“幸亏林公子提示,我才想起了这一瓶劳什子。实在光阴已久,说不定都已经见效了。我原也不想做甚么,不过是拿它作个凭据,总归我那朋友品德无虞,过后服下第二粒玉容丸,也不会形成任何毁伤,不是吗?”
徐弘心知周瑛要对那位林公子面授机宜,适时告别分开,周瑛喊来素枝,召林泽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