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举起筷子先挟了些黄雀肉脯,想起宿世小时候仿佛曾经在故乡吃过炸的麻雀肉,只是早已忘了味道。面前这肉脯挟到鼻前模糊可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糟味,等尝进嘴里时却只觉酥软微甜,跟她设想的味道大不不异,不是她喜好的口味,因而只吃了这一筷子,就不再吃了。倒是春杏仿佛还蛮喜好,吃了好几口。
看大师都坐定了,周媛就跟春杏说:“阿娘摘了帷帽吧,在屋子里怪闷的。”她仗着本身长得小,不肯戴帷帽,就这么出来了,春杏却感觉不太适应,还是戴了帷帽出来。
估计是考虑到人少,每样菜都上的未几,装在小碟子里。但样数却实在很多,每样尝上两口就已经有了半饱,周媛又喝了两小碗羹,就几近吃不下甚么了。
周松和周禄也忙跟着饮尽杯中酒,又连说不敢,“……实是愚兄承了贤弟之情,若非贤弟成心提携,愚兄一家如何能这么快就在扬州立住脚?来,愚兄借着贤弟的酒,也敬你一杯。”
怀着如许的表情,当听到刘一文清澈柔媚的嗓音唱出那一支曲时,周媛不免被震住了。这个谢希齐,还真的是胆小啊!他这词当真不是指桑骂槐、暗射韩氏父子吗?
“前次冒昧叨扰,有幸咀嚼了北方家常风味,本日小弟做东,便也请周兄和嫂夫人尝一尝我们江南小菜。”欧阳明客气完了就命上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