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仿佛说先头那位娘子曾经掉过一个孩儿,这位孙二娘进门这几年都没动静。内里人看着欧阳家家大业大,又没有子嗣,想跟欧阳家做亲的人可多了,只不知欧阳大官人因何到现在也没续娶。”周禄答道。
长命把酒送到厅里放下,回身答道:“这一回当真是染了风寒。公子连胃口都没有了,整日在家喝白粥呢。”
周媛吐了吐舌头,开门让他出去,问:“你们公子但是还没返来住?”
周媛点头:“看着像是好人家出身的,就不知欧阳明为何不娶为正妻。”
这个年他们四人过得很简朴,祭祖也只祭奠了白婕妤。三十早晨守岁吃完饺子,周媛还跟周禄放了一会儿烟花,玩得筋疲力尽了才睡。
长命这才和缓了神采,答道:“我们公子久病成医,本身开了药吃了,说是无大碍,只是须得静养。”
长命先给她施礼问好,见她如许就笑道:“我们公子没来。”
提着茶出去的周禄接口:“我听珍味居的小伴计们闲话,说欧阳大官人的原配老婆非常贤惠,这位孙二娘就是大官人先头老婆病了今后,亲身做主迎出来的。传闻孙二娘是先头那位娘子的娘家远亲,父母双亡无人依托,多亏了那位娘子美意呢。”
“呵呵,你瞧他像能满足的人么?他既然跟吴王交友,所谋如何会小?此人呢,穷了就想富,富了还望贵,贵了今后呢,还想位极人臣,等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,又想那最高的位子了。”周媛抬手扔了一个瓜子仁进嘴,感喟一声:“满足,哪有那么轻易。”
周媛不信:“你们公子真抱病,你还能这么不当回事?少唬我!”
“这是我姨母给的柑桔,味道甘美,比内里卖的好些。”谢希治低头看着周媛,脸上有浅淡的笑意。
“早晓得你受不了这个,我该早点跟你当真施礼呢!”周媛端庄了没一会儿,又忍不住半真半假的开打趣,“那你可不是早就不来了?”
“小娘子如何不信小的?小的哪敢跟您扯谎呢?”长命有点急了,“实在是我们公子自小就常病着,我们身边奉侍的人都惯了的,如果公子一病了就愁眉苦脸,那不是触霉头么?”
周媛静了一下,心说这谢三公子如何又来了?她慢吞吞的去开了门,却发明门外只站了一个长命,她下认识的摆布望望。
“小娘子,是我,长命。”内里传来回话声。
“病了?”周媛溜了一眼长命手上提着的两个酒坛子,有些不信的问道:“不是又躲谁呢吧?”看长命如许就不像真抱病的。
长命答道:“昨日已经返来了,不过公子过年时染了风寒,这几日要静养,他命小的来给您和周郎君送些谢家自酿的酒,还命小的转告,等公子病好了,就下帖宴请诸位。”
第二日一家人先去给欧阳明拜年,然后周松又去了几个熟悉的客商那边,周媛跟春杏、周禄本想在街上逛一逛,不料街上多是穿戴新衣来往拜年的人,那些店铺摊档却都关门停业,街上竟没甚么都雅的,最后只能回家。
厥后两日周媛跟春杏把家里的灰尘打扫了一番,贴上了窗花门神又挂上了桃符。周松和周禄那边的点心就做到了二十九日,当天下午把最后一批点心送走,清算好了厨房,给伴计们发了赏钱,就关了后院的门。
另又特地多给张大婶和二喜发了二百文钱,让他们归去好好过年。周媛还找了几件本身穿不下的衣服给了张大婶,让她拿归去改改,给他们家小女人穿。她自从到了扬州今后,已经长高了约有一寸多,有些衣裳就不大合穿了,家里又没有别人能够穿,恰好衣服都是素净的色彩,给张大婶的女儿恰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