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媛点头:“好,你去看吧,感觉哪个合适就定哪个。”
在小楼和书房之间,另有一个小花圃一向延长到后院,此时花圃里梅花开得正盛。一行人抚玩了一会儿,又原路归去坐下喝茶,待到天气将晚,周家人起家告别,趁便聘请谢希治来家里做客。
“该伤的心早都伤完了。”周松苦笑,说完又打起精力聘请欧阳明:“说来自到扬州以后,我们一家多承耀明照顾,我正想找个日子请一请你与谢三公子,耀明北上之前,能够拨冗一聚?”
“接吧,你跟欧阳明谈谈,看那边是不是每月少供应两日,另有供应的种类跟珍味居有没有需求分开的,听听他的意义,都谈好了,跟常庆楼说等仲春再正式开端。”
去的时候周松不在家,他带着二喜去看船了。当日看过以后,他很快就定了那艘载客船,接着又请人补葺了一番,重新漆了漆,临时放到了后院里。
周媛这才放了心,又提起另一个隐忧:“我们在扬州落了脚,恐怕过不了多久,就有人要来问我们兄妹的婚事。我是如许想的,如有人问,无妨先以哥哥曾定过亲,但亲家暮年南下,有几年没联络上了为由,拖上一拖。如许万一有甚么事,我们要分开扬州的时候,也能够拿寻到亲家了作为借口,免得俄然临时要走,惹人起疑。”
谢希治天然不会客气,第二天就带着梅花又去周家蹭饭了。
谢希治本是想着周家若开了食肆,本身也不消总厚着脸皮上门去蹭饭,正能够名正言顺的去吃美食,谁知周家完整没这个意义,也只能就此打住话题。
周松感喟一声:“传给谁呢?现在都跟仇敌似的,若给他们晓得我们在扬州安家,还不得觉得先父单给了我们多少银钱。”
西里间安插得很精雅,屋子朝南开了两扇轩窗,上面糊了浅绿窗纱,日光透过窗纱温和的照了出去。窗下两边各有高几,上面摆着插瓶梅花,北面墙上则挂了一幅花鸟画,底下设了坐榻,婢女就请春杏与周媛到那榻上坐。
谢家的菜跟欧阳明宴客的时候很像,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上,最后上了满满一桌。举凡飞禽走兽、鸡鸭鱼肉等等,每样都有,各种时鲜菜蔬也一样不缺。
周媛把几个细节跟周松筹议了一下,等周禄那边把珍味居要的点心做好,又伶仃给谢希治筹办了两盒点心作为上门的礼品,一家人换好了衣裳,出门去谢宅。
欧阳明应得利落:“周兄太客气。这些日子我事忙,一向都没去府上拜访,连饭香味都没闻见,嘴里正觉味淡,现在周兄相请,哪有不去的事理?”
第二日早上起来以后,周媛见了周禄就问周松甚么时候返来的。
吃完饭又坐着喝了一会儿茶,谢希治起家聘请,带着周家人在宅子里旅游了一番,周媛这才晓得,本来在那书房东面,穿过竹林,才是谢希治居住的小楼。
谢希治闻言点头,又说:“话虽如此,可靠人不如靠己,何不干脆本身开了食肆,连点心一同售卖,岂不免了受制于人?至于本钱么,我们家在扬州也有几间铺面,如果周郎君需求的话,我能够派人去号召一声,减免些房钱。”
“是我,是于兄弟么?”周松扬声回话,又转头解释:“是前几日结识的牙商,我托他探听有没有卖船的。”
跟欧阳明定下了约,周松归去又跟谢希治也说了此事,并端庄下了帖子相请。
“我们一家初到贵宝地,一无本钱,二无人脉,哪敢冒然开铺子?若不是有欧阳贤弟相帮,这做点心的活计也做不起来呢。”周松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