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希治顿了一顿,点头叹道:“先帝听信谗言,任用奸佞,现在大秦已是积重难返……”他说到这里忽觉讲错,立即停了下来,回到先前的话题:“你都把我绕胡涂了,我的本意是,仁义方为正道。行诡道者,或可一时成事,若为悠长计,迟早还是要回归仁义之道,不然,终是自取灭亡。”
没想到这一次公子倒争气,回到家竟没任何不适的反应,还早早的就入眠了,第二日一早又跟周家小娘子约着去了瓦市看杂剧。
“我们大可不必杞人忧天,有太常日子就过太常日子,不承平了,另有不承平的活法。”谢希治看周媛收了笑深思,还觉得本身说多了吓到了她,忙把话往回说,“过两日大明寺有素斋,一同去尝尝?”
看她笑得奇特,谢希治有些莫名,高低打量了她一番,才答:“祖父他当今用的别号叫做静斋白叟。”
直到谢希治把棋子捡完给长命收了起来,才冷哼道:“视天下为成绩他一人野心的名利场,实乃祸国殃民之辈!”
……,这么骚包?周媛不敢置信的奔了归去,问谢希治:“那幅画也是你画的?”手指颤抖的指着堂屋北墙上。
那街边摊档的东西真的能给公子吃吗?长命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家公子咀嚼各式小吃,欲哭无泪的转头跟无病嘀咕:“这东西也不知干不洁净,万一公子吃坏了可如何好?”
“到时我去你家接你一道去?四郎可有空?”
“但是我在家里时,也曾听人提起韩相公,都说多亏了有他在,不然以先帝的作为,大秦早都亡国了。”周媛做懵懂状持续诘问。
谢希治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,刚展开的笑容再次消逝无踪,反问:“臣子有此名声,还能称得上忠臣么?”
“……,他、他号称‘幽兰居仆人’?”周媛更加混乱了。
前面跟着的长命却一向跟无病使眼色:快看!公子竟然肯饭后出来消食??!!那但是能躺着毫不坐着的公子啊!!!
无病斜瞟他一眼:淡定!你也看看明天陪着的是谁!
“他那里及得上王莽?”谢希治端起家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,又持续说:“他不过比董卓略强些,连曹孟德都差得远。”
“对此人,我无话可说。”一提起韩广平,谢希治的神采就冷了,他埋头清算棋子,再不出声。
吃完饭天已经有些黑了,谢希治就说顺道涣散步消食,要送周媛归去。周媛也没客气,跟他一起慢悠悠的往家走。
谢希治没有藏私,带着周媛去看了他画好的半幅桃花。
谢希治听不见周媛内心的吐槽,只感觉她脸上神采有些扭曲,等了半天却又不见她再说甚么,厥后一深思,这小娘子别再冒出甚么惊人之语,还是打岔吧。
谢希治对上周媛吵嘴清楚的眼睛,恰好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本身的身影,觉醒本身态度有些严厉,再看周媛神采无辜,小小的脸上仿佛还带着点委曲,心中一软,就展颜笑道:“我只是对此人深恶痛绝,与旁人无干。用心险恶,企图窃国,偏还装模作样邀名,呵呵。”
这话说得一针见血,周媛伸出双手拍了一下,笑道:“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如许说来,韩相公岂不是另一个王莽?”
无病也在咬牙:“我先去请了白大夫去家里等着吧。”
周媛好半天赋回过神,笑着点头:“也好,不过你得先给我看看你画的那半幅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