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好衣裳出门,正遇见送周松的人跟周禄从堂屋出来,那人一见了她就忙施礼问好,周媛这才认出来,那人竟是欧阳明的长随。
第二日谢希治再来的时候,给周媛带了一支他亲手制作的竹笛,“……略有些仓猝,做得不敷精美,你临时用着,待来日有暇,再给你做一支更好的。”
周媛这才松了口气,又说:“哥哥那边也该把稳,那几个伴计还都可靠么?”
她想着想着有了些困意,就把笛子往枕下一塞,筹算睡觉。刚朦昏黄胧睡去,俄然闻声有人在外打门,她一惊醒来,刚坐起家子,就闻声周禄回声出来开门。
周媛心中更加迷惑,但也不好对人多问,当下道了谢,让周禄送他出去,本身进堂屋一看并没有人,就回身上楼,成果一上去就遇见打着呵欠的春杏端着盆走过来。
第二日白日谢希治没有来,周媛恰好有空问周松明天喝醉酒的事。
正想到他整日都耗在本身家,如何还会不足暇做这个,俄然觉到部下有些不对,她停动手,把那处有粗糙触感的处所送到面前细看,这才发明在笛尾还刻着一个“媛”字。
不接点心订做的时候,除了张大婶和二喜,他们普通只雇佣三个伴计。起初三个伴计都是诚恳本分知根知底的,周松和周媛都很放心,谁也没想到桂全参军后,他保举的这个表弟竟然是这么小我。
“前两日四郎跟我说,有个小伴计鬼鬼祟祟,被二喜撞见了两回,他看那伴计手脚不敷勤奋,就跟我说了,要把他打发走。”
周媛起家凑到窗边,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,目睹有人跟周禄一起搀着周松出去,仿佛是周松喝醉了。她这才想起来,周松本日也没返来吃晚餐,这两日他还是日日出去,周媛因为有谢希治在挂着心,也没多问他都去哪,这会儿见他这么晚返来,仿佛还醉的不省人事,就有些担忧,干脆披衣起床,也去了堂屋探看。
这时春杏也回身出去,跟周媛一起扶着周松坐起来,周媛一靠近就闻见他身上有一股脂粉味,不由皱眉:“去了那种处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