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公主如果然不嫁宁家了,那她算甚么?宁家人到时候还不在她身上泄愤。
公主竟然又把她推出去顶锅。她之前如何没看出来,佔酥竟这般虚假无私。
宁白羽见此这才上来扶佔酥,倒是见她走到桌边时又是微微皱起了眉,略有难色。
“不过是一道菜,真是扯谈。”
比及花花指着宁家世人的鼻子骂完一通,佔酥这才姗姗款步至前。
“昔日在宫里,这玷辱贡品之人会被拉下去砍头。而他们的主子,替他们吃下解天罚之物便可。”
宁利威对此事也是半信半疑,但是一个老嬷被掌嘴不掌嘴已经不首要了,哪怕把她拖出去砍了都抵不上他们宁家被退亲。
说完视野扫了眼一旁正欲开口的吴春艳和涓滴未见动容的佔酥,又弥补了一句,“我看谁敢替她讨情,就跟她一起去后厨用饭!”
沈秀娟咬着牙,面上却只能陪着笑,“公主别嫌弃,贱妾出身卑贱,没学过皇家端方。”
“是。”
退亲?这但是皇上亲下圣旨,触及两国邦交的婚事!给他们一万个脑袋也不敢退啊。
“掌嘴四十。”
那盘子之上,密密麻麻的油炸蜈蚣堆成一堆。
老爷都下了号令,沈秀娟哪敢不从。咬着牙走到佔酥面前,姿势寒微隧道了歉。见她还是未动容,也不要脸面了,干脆便扑倒在了地上,哭喊着给佔酥磕起了头。
病猫急了尚且会咬人,更何况是公主!
花花立马指着地上的阿庆嬷说,“公主,是这个老婢。”
“混闹,宁尚书如何会奇怪你的十锦团子。”佔酥说着看向宁利威,“宁尚书,你说是吗?”
沈秀娟正想借题阐扬,就闻声佔酥怒喝道,“是谁将十锦团子扔在地上的?”
“对了,差点忘了小锦在这。”佔酥微微勾了勾唇,看向小锦,一脸忿忿,“你们大可问问小锦,我东夷皇宫是否有这端方?别显得我堂堂公主在扯谎骗你们一样。”
“不过这天罚也可解。”
就连一向在一旁看好戏的小锦这时也反应了过来,内心也有些急了。
“酥酥,我们入桌用饭吧,菜都凉了。”
等她连磕了好几个头,佔酥这才换了副神情,款款扶起沈秀娟,笑道,“沈姨娘真是折煞长辈了,你虽是妾,但算半个长辈,哪有长辈给长辈报歉叩首的。这要传到东夷百姓耳朵里,还觉得元国贵族礼节就是如许的呢。是要被他们笑话的。”
佔酥没去理她,转向宁白羽委曲道,“宁公子,你我尚未结婚,宁家若如此不待见我,大可直接退亲就是,何必如此热诚我?”
佔酥叹了口气,“我是不在乎,可我毕竟是东夷嫡公主,东夷的端方不能在我这里坏了。”
宁白羽一听这话,喜上心头,也是仓猝走近两步卖起了骚。
“这老嬷也被掌了耳光······”世人看向那老嬷,人已经晕了畴昔,脸红肿地跟个猪头似的。
“公主,明显是他们抢我们东西在先,并且还把十锦团子全打翻了。您看——”团子哭哭唧唧指着地上的十锦团子。
但是此时她也只能心不甘情不肯地替佔酥作伪证,“公主说的没错,确切如此。”
他也堆着笑容,跟着其别人劝着佔酥,但是佔酥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沈秀娟。
宁老夫人本来落拓地自顾自喝着粥看戏,被她这么一吓,那粥差点堵住她窄细的食道,顿时咳嗽起来。
随后便见佔酥在花花耳边轻声说了几句,这丫头便跑开了。
“花花,怎可如此无礼?”
统统人的目光便移到了小锦身上。
宁产业初为了把这个东夷公主骗到手,是费了多大的的劲,走了多少干系花了多少钱。现在还没从她身上刮点油,这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,岂有此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