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湘儿见此嘲笑一声,脸上哪另有恰才的楚楚不幸。倒是伸脚踢了踢地上的团子,声音阴冷,“这丫头做成人彘该当不错——”
“哼,就她那脑筋,也敢跟我争。”
这布条是柳湘儿恰才被撕毁的内衬,实在令人作呕。
宁白羽面色阴沉地走到佔酥面前,双手扳过她的下巴,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好一阵后才拿下了堵在她嘴里的布条。
“我们骗她去了东夷,以你怀有子嗣的名义带着陛下的刺客觐见了东夷主。然后嘛,趁机在酒水里下了点东西。”
佔酥不成置信地昂首看着宁白羽,看着这个曾经温文尔雅,无微不至,满嘴都是蜜语甘言的夫君。
男人滚烫又粗糙的双手毫不顾恤地践踏着身下的女人,惹得女人阵阵发颤。
她不止要让佔酥死,还要让她在生前身后都受尽各式欺侮。被这帝都最卑贱最肮脏的男人们欺侮,她要让她生生世世都与“高贵”二字无关!
柳湘儿造作地蹲下了身子,苗条的手指按着佔酥的腹部。指尖微微用力,尖尖的指甲扣入她的肉里。
她说着又将佔酥的头扯向了窗口,那是东夷的方向。
佔酥被人抬着出门,双眼恍惚,认识不清,一时也辩白不出眼中的点点红色是烛火亮光还是漫天飘雪。
“到底是公主的贴身侍女,今后重视些。”
顾不上疼痛,佔酥惊骇地看向她,她瞒得这么好,她如何会晓得!
就如许算了?她的团子,她的团子!
父皇,皇兄,柯儿!
“你们阿粟凉一族倒下,东夷已被商冷族占据。新的东夷主杀了元皇,彻夜就会不费一兵一卒攻入帝都。而这最大的功臣,恰是羽哥。宁家很快就会因弃暗投明而升官发财。”
跟着一声低吼,别院立马响起孟浪阵阵。
大抵是她的模样实在过分癫狂,宁白羽微微皱了皱眉,“如何弄死了?”
见人根基上没甚么气味了,柳湘儿这才解气地挥了挥手,眼里尽是狠戾。
他的脸上俄然带了一抹奸笑,“带出去吧。”
佔酥觉得明天已尽肉痛到麻痹了,但是当她认识到本身的骨肉正在流逝,本来还是会如此痛彻心扉。
彻夜为迎新主满城灯火透明。
痛,好痛。身子痛,心更痛。
这是她作为和亲公主下嫁入尚书府的第三个年初,被折磨得垂垂生了眼翳的双目却还是要日复一日看着此般肮脏。
就在闭面前一顷刻,有人大声号令,“新夷皇进城了,新夷皇进城了!”
佔酥气急攻心,又是猛吐了一口血,两眼一花就要晕畴昔。成果头发却被她从后扯住,头皮刹时传来扯破普通的疼痛。
惊骇与痛恨堵塞在她喉间,她有满腔悲忿,但是却甚么都说不出口,最后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。
佔酥的认识垂垂恍惚,周身仿佛又起了一阵骚动,但是她已经没有力量再睁眼了。
宁白羽最愤怒的就是她这副故作狷介的姿势,纵是他各式奉迎乞她垂怜也打动不了她分毫。
她想说话,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她的舌头早就被拔了。
“抬出去,扔到城墙边乞丐堆里,让他们吃个饱。”
“羽哥~不要~你弄疼我了~啊~”
不要,不要把我和她留在一起,她会害死我们的孩子的!
她不成置信地瞪大了双眼,大脑空缺了半晌后,声音惨痛却又压抑,“啊~啊~”
她说着低头看向佔酥,嘴角扬起一抹暴虐的笑容,“就像你那两个婢女一样。”
“回禀公子,主子们也只是想尝尝她的味道,谁知一不谨慎就——”那小厮立马低头跪了下来,只是脸上挂着的对劲笑容生生刺痛着佔酥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