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得知我将成为大驸马以后,几位驸马可贵得找我闲谈了一番,倒是听他们倒了一大桶的苦水。
好不轻易比及退朝,高丞相已将在殿前帮小天子决定了本日早朝的议事,小天子不等寺人宣布退朝,便径直从御座上跳了下来,拂袖而去了。
许是这朝礼过分无趣,小天子早已坐不住,身子不竭摇摆着,眼睛四周张望半晌后,目光放回到了这位太后钦点的大驸马身上,脸上微微闪现出鄙夷的神采后,刹时便规复了一脸老练的模样。
早朝以后,官员都不能立即回府,而是到相干部分持续办公,只要将本日的事情做好后,在皇宫落钥之前,才气离宫归去。
当然这类无耻的定义不是我说的,而是大魏朝其他驸马说的。
只是同为驸马的悲苦,倒是令几人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。
这可把我和杨安源给吓坏了,忙跑到太医署请来太医瞧了瞧,太医说只是晕畴昔了,才松了口气。也因着这事,不但被下属叱骂,还被罚了半年的俸禄,别提有多出糗了!
当年我也是少年意气,被他讽刺很多了,也忍耐不住,竟与他在翰林院大打脱手,这可把一贯诚恳浑厚的李皓给害苦了,忙不迭的来劝架,却被我和杨安源各打了一拳,当场便昏死畴昔了。
实在谁都晓得,做驸马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。明面上好听些是娶公主,实际上则是把本身卖给了公主。每日得定时向公主存候不说,能不能进公主的房,还得看公主高不欢畅。欢畅了也许还能令宫娥掌灯,放你进屋来。不欢畅了,灯灭了一脚把你踹出房去;呼之则来,挥之则去。
我一脸犯愁的瞅着他们两个,语中灌蜜,言不由衷,不过就是想框我请他们喝酒。
小天子藏在龙袍长袖下的手,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。高氏一门,擅权专政,架空皇权,何曾把他这个小天子放在眼中,又何曾将皇室宗亲放在眼里过。
我才刚回到翰林院,摆布手便被两人架住,拉到了一边。不消想都晓得是谁,同为翰林院编修的杨安源和李皓。这两人与我普通,也是当年的同科进士落第,前三甲的榜眼和探花郎是也。
“本日,醉仙楼,我请!”
可现在……
现在人缘际会,做了长公主的驸马,官衔是升到了正二品,得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,做的仍然是翰林院编撰的事情,不过独一令我稍感安抚的是,薪水也涨了很多。
我叫高辰,就在明天,我成为了北魏长公主萧琬的驸马。
为表隆恩浩大,三拜九叩大礼后,我抬开端来,从宣旨寺人手中,接过了这道圣旨。
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来,我便径直去了书库,可得早些将本日的事情做完啊!
御座之上,是一名还未满十岁的小天子。广大的御座对他来讲还是太大了,乃至于小天子的双腿都是悬在半空的。
……
可说来也奇特,固然我与那杨安源打了一架,相互却没有反目,以后还成为了推杯把盏的“厚交老友”,说白了就是常常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损友便是了!
有着光亮出息的高韦,叔父天然不肯他成为驸马。以是,我这个被忘记在外的所谓宗子嫡孙,也终究可觉得高家做出点进献,成为太后最为钟爱的长公主――萧琬的驸马。
固然小天子不高兴的走了,可满朝文武还是在等高丞相先分开以后,才顺次连续分开了大殿。
“高门嫡子,系着王谢,品德贵重,文采斐然,太皇太后甚喜,特招为长公主驸马,择日结婚,钦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