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诤深藏于袖中早已握成拳头的手,最后也只能是有力松开,微微低头,转为抱拳行了一礼,道:
姚诤顿时气急废弛,怒道:
只可惜人的欲望是无休无止的,特别是当一个帝王有了统御天下的野心和欲望,那对他统御下的百姓来讲,灾害也便会接踵而来。
“那就请恕下官无礼了,事无启事,可此次北魏攻齐,突然发难,随便挑起两国争端,连累无辜百姓,北魏此番行动,是否有损一国之仁德?”
我笑了笑,并不筹算直言此中怪诞不羁之处,道:
“这……”
旦逢大争之世,弱肉强食,适者保存,这是天然法例,可却为常受儒家仁者爱人之说的读书之人所难以认同,以为随便轻掠别国、搏斗他国百姓是有失仁义,德行残暴之行动。
“州牧言语之间多有隐晦,不过就是想提示高辰,入这邺城易,想要走出去难,这点,在高辰入这邺城之时,便早已心知肚了然!”
姚诤闻言,顿时心中一阵慌乱不安,圆胖的脸上也是盗汗淋淋了。
“那依州牧所见,高辰此番,究竟又是为何而来?”
“州牧方才问辰,北魏为何要无端攻伐北齐,这,不就是答案么?!越祇国因禀承了这七条法而使得国度免遭攻伐,州牧觉得,现在之北齐比拟之下又如何?”
“可在辰看来,民气即为天意,顺之则生,逆之则亡!州牧心中定也了然,方才那位十指尽断的黔面大汉在落罪之前,应当是位工匠吧?!”
“州牧无需如此夸奖高辰,高辰也只是个凡俗之人,名利自是辰心中所欲也,只是这此中要支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,或许到头来万般终成虚妄,更不知将来这所谓名留青史,是会千古流芳呢,还是会遗臭万年啊!”
我淡淡一笑,或许我这类自投坎阱的行动在很多人眼中是笨拙的,可我却比这北齐君臣要聪明多了,起码我明白本身身处如何的地步,可他们早已身临绝死之境却浑然不觉,实在可悲可叹的紧呢!
现在姚诤此问看似公道,却忽视了北魏与北齐之间百余年来交战杀伐无数,可更多时候倒是北魏输多赢少,那北齐在国立鼎盛之时不也常无端侵犯我北魏,搏斗我北魏军民,掳掠我北魏百姓,当时候的北齐,为何就没想到这番行动会有损一国之仁德呢?
我不由嘲笑一声,言道:
姚诤闻言,一时候竟无言以对,蓦地间想起我话语之间有大逆不道之言,忙直叱道:
“高辰,这里但是北齐,你竟敢辱及我北齐国主,歪曲我北齐朝臣,莫非你当真不怕死么?”
姚诤不动声色,似有些摸不准这年青人有何花腔,只是微微点头,道:
“使君如此胆魄策画,少年有为兼之身份高贵,如果此番能立下此等功业,定能名留青史,为后代所垂范!”
“使君怎可说出甚么‘民不能自保,故戴君以求宁’此等无父无君之言?!天子,即天之子,代天行道者也,天子的权力乃是上天所付与的,又怎会是百姓所让渡?的确怪诞不经!”
瞧着沿途当中的一些制作得非常富丽而宏伟得佛塔等修建,我深知齐国几代君王都非常倡导佛教,故而一些供奉佛陀弥勒法相的寺庙与佛塔等制作宏伟、精美的修建物也在齐国这座有着百余年沉淀的都城当中到处可见,因齐国国君倡导佛教,故而引领着齐国百姓们也竭诚信奉佛教,民风一度浑厚平和,也曾令北齐百姓安享过几十年的平和承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