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啪的一声被黑风寨主从内里翻开。如果说昨日我所见到的黑风寨主是一披头披发衣衫不整的女人,那么今早我所见到的黑风寨主则是一青丝高挽,鬓发如云,豪气却不失娇媚的女子。此时她身着一袭鹅黄纱裙,衬得她好像凝脂的肌肤更加白净。
“小叔叔,这件事你也深受其害好不好。要怪都怪蓝裴那里路不好走,恰好要抄近路往这野鸡山的方向走。”
这日我和蓝奕两人生硬地躺着地上,呆望着房梁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谈天。
总之最后我被两个自告奋勇前来的壮汉抬到了软床上。
听到我的话,黑风寨主额前青筋直跳。她扶额道:“即便另有野狼,也被你的歌声给吓跑了。你若再敢收回这般令人生不如死的歌声,信不信老娘将臭袜子塞你口中。”
“再不闭嘴,我就扔你去林子里喂野狼!”黑风寨主提着灯笼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见我直直盯着她发怔,黑风寨主一个颤抖,当即抱臂捂住暴露一抹春光的酥胸。
古有俞伯牙遇钟子期,今有我遇小叔叔。我张口唱道:“哔哔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高低而求索……”
蓝奕默了默自责道:“是阿奕扳连了嫂嫂。”
封飒闻言一怒:“小女人,你当姐姐我是甚么人?我乃山匪,要找小倌,姐姐我不晓得本身去抢?看在你我投缘的份上,你走吧。等我吃腻这冬青镇第一才子,定会毫发无损地将他送返来,你不必担忧。”
在我唱第三遍的时候,除了鸡蛋以外,竟有人往窗户里扔出去一条咸鱼。看来彻夜我和蓝奕又多了一只小火伴,我抽了抽嘴持续接着唱。
我想了想道:“小叔叔,阴阳和合之事是否如黑风寨主所说,男人便可肆意妄为,而女人只能从一而终?”在“邱纤”的影象里,好似被浸猪笼的便只要女人,而男人寻花问柳便是再平常不过。
封飒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天然是两倍赎金和二十斤烧饼!”
我不由一声感喟。
蓝奕诧然道:“嫂嫂,你在笑甚么?”
既然是还价还价,我天然得勉为其难地说道:“那好吧。”
不是我当她傻而是她真的傻。
“如果甚么?”
“喂,汤都已经喝了。你倒是给我们解开穴道,松绑后再走啊!”
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我深吸一口气脱口问道:“如果黑风寨主真与你阴阳和合,你会是……如何的表情?”
我满心欢乐等候着封飒放我和蓝奕分开,封飒却皱眉嘀咕道:“但本寨首要这么多赎金和烧饼来何为?本年收到的赎金已经能够支撑黑风寨三年的开消,蓝家第一烧饼我也不过是要来给兄弟们尝尝新罢了。现在我不缺钱也不缺烧饼,只缺男人特别是像你小叔叔这般的风骚才子。”
蓝奕的话如何听上去那里怪怪的?
看来蓝奕公然是喜好我的歌声,他不待涓滴踌躇地说道:“好。阿奕洗耳恭听。”
对于我的疑问,蓝奕并没有答复。
见蓝奕投来迷惑的目光,我道:“小叔叔,你莫非不感觉现在我们就像是两条咸鱼吗?已经两日未曾沐浴,浑身臭臭的。”
但是壮汉的脚步却并未因我的喊声而停下来。
这黑粉寨主一看便知没进过书院,连成语都不会用。但臭袜子的味道,本公主这辈子都不想尝试。我忙道:“这地板又冷又硬,若非睡不着,我也不会唱歌。”
这个时候,我和蓝奕便是两条并排在软床上的咸鱼。固然蓝奕的脸近在天涯,却因光芒太暗,我底子看不起他此时的神情,只是能嗅到自他身上所撒收回淡淡的药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