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晓得,哀家不是她正儿八经的婆婆,有些话,哀家说不得。”太后沉声说道,“糯糯是个重情的,当年黛盈受过的苦,哀家不想糯糯再受一遍,你明白么?”
“母后快别难过了,皇姐如果晓得儿臣惹得您落泪,怕又是要气得跳脚,非叫儿臣好好吃上一顿板子不成了。”建德帝本日来可不是为了惹太后追思往昔费心伤身的,仓猝转口道,“不知母后本日召儿臣前来,所谓何事?”
谁也不晓得陆氏同皇后究竟说了些甚么。
这边赵曦月感觉不对劲,那边的皇后娘娘一样感觉建德帝和太后仿佛有些分歧了。只是没等她想通,便闻声宫女来传,说是她的母亲镇国公夫人陆氏递了折子出去,想要见她。
宝珠停下行动,谨慎翼翼地看着皇后:“娘娘?”饶是她袒护地再好,语气中仍然透了些许忐忑。
太后抬手用帕子拭了泪,就着建德帝的手坐下,低声道:“今晨之事,莫非就没有人通传给陛下么?”
而睡梦中的赵曦月对他们母子的这番说话能够说是一无所知,更不晓得,第二日散朝后,她的父皇将她的外祖父镇国公召到了书房,促膝长谈了两个多时候。
镇国公夫人此次入宫,不但叫后宫中民气生波澜,就连宫外也有很多人想要刺探一下镇国公夫人入宫的启事。
“既明白了,你也早些归去歇息吧。”抄了经籍,又说了这些子话,太后脸上已尽是倦意。建德帝见状便不再打搅,又同太后问了安后,便分开了雍和宫。
也恰是如此,太后一贯对她照顾有佳,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太后都不会对她有所指责。
皇后木木地侧过脸,望着满室的沉寂,眼泪猝然落下,颤声道:“宝珠啊,你说他们,他们为甚么就不信赖本宫呢?”
他说得诚心,太后听着也尽是舒心,握着建德帝的手悄悄拍了拍,“你是个好的,当年你皇姐没有看错你。”又低声道,“可惜她命薄,享不了她长公主的福。”说着,眼圈便垂垂红了起来。
建德帝只感觉小女儿此次大病一场后又变得和畴昔一样,活泼开畅,心中顿生无穷感慨,不由想起早前宫人来禀报的话,目光微微沉了一些,一撩下摆,举步往雍和宫正殿的方向走去。
微顿了一下,“母后您也晓得,她一到阴雨天枢纽就疼痛不已的弊端,是因儿臣才落下的。”
建德帝无所谓地笑了笑,上前扶了太后起来,“若没有皇姐,又何谈甚么九五之尊呢?能为皇姐做些活计,是儿臣的福分。”
建德帝点头称是,当年之事,他自是一清二楚的。
建德帝晓得太后有这个风俗,也不让宫人通传,独自走入大殿,接过宫女手上的墨条,跪坐在案前,不紧不慢地磨着。行动谙练,一看便是经常干这类事的。
现在镇国公一家正值帝宠,而柳家不但出了一名皇后,另有一名哺育了四皇子的皇妃,镇国公担忧树大招风惹来天子的思疑,等闲不让家中女眷进宫看望。
太后对赵曦月宠嬖至此,一定没有想要将女儿未曾享到过部分一同赔偿的意义。
低头一看,却瞧见皇后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,指甲嵌入皮肉当中,将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