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江鹤的模样,接下来起码几年以内他不会变心。几年以后估计已经都灰尘落定了,到时候父皇母后都踏结结实的被香火供奉着呆在地底下,她也没甚么苦衷了。
说了一大堆没见江鹤有甚么反应,推了推他,撅着嘴不欢畅了,娇滴滴的抱怨道:“你如何不说话,人家都这么说了。”
她内心有些过不去,第一次感觉本身有些欺负人,她一向都在欺负他,仗着他的喜好爬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的,这么一个敢作敢为有担负的男人,在她面前倒是跟只摇尾巴的大土狗似得。她不能把别人的错误强加到他的头上,也不能因着那虚无缥缈的今后就冷淡他,那样对他太不公允。
“小傻蛋!”死倔死倔的。
他身上有伤,天太热对伤口不好。并且这坏丫头自发得被人服侍多了,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是个服侍人的妙手。说要他如何就得如何,大热的天他想起来坐一会儿都不可,非得垫着软乎乎的褥子趴着不成,这胸膛上跟大腿沟里都快腌了了,不想打击她的主动性,也怕她看着不好受,只能穿戴衣裳硬生生的挺着。幸亏不过一夜的工夫,再多来一天他都得长一身的痱子。
娇娇更和顺了,又捧着他的大脑袋亲了一口,甜腻腻的哄道:“你要听话才是,我之前病了的时候但是很听你的话的,等你好了我就跟着齐嬷嬷学针线,给你做衣裳好不好?”
“你是我夫君啊,心疼不是应当的吗?”
江鹤仍然很果断,点头,“不好。”做甚么针线,他娶她就是供着当姑奶奶的,如何舍得让她做活计,只打扮的漂标致亮的让他宠嬖就是了。做针线把眼睛熬疼了如何办,手粗了如何办,低着头脖子酸了如何办。这不是找着让贰心疼吗?
低头在那流着‘虚汗’的黑脸上亲了一口,和顺的道:“想吃甚么,我去给你……让齐嬷嬷做,要不要喝绿豆汤,唔,还是不要了,绿豆会消了药性,我去给你端碗酸梅汤罢,再拿半个西瓜好不好。身上有伤不能沐浴,那我去要几块冰,混着水给你擦擦好不?”
她咬动手指头讷讷了半天,感觉有些不对劲,昂首就见江鹤眼睛都赤红了,眸子庞大难言,搂着她的双手也死紧死紧的。
江鹤拉着她的小手压在身下,让她感受他的密意厚谊,邪气的挑唇笑着不说话。
人走了娇娇还气呼呼的,“此人如何这么不懂事儿啊,大哥受了这么严峻的伤,他不担忧就罢了,还说风凉话,哼,白疼他了!”
回到家里,老太太跟齐嬷嬷天然又是一通好数落。老太太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封君,扒开衣裳看了看,伤口看着吓人了些,但也不过是皮肉伤,底子没有伤到内里。
她身边有暗卫,另有大皇兄,江鹤就算打发她在银钱方面也不会吝啬,到时候她就踅摸几个美少男在身边服侍着,美景赏着,美食吃着,美女搂着,估计被丢弃被叛变的情伤很快就能病愈。
“为甚么心疼?”
娇娇也不睬他,时不时的把他衣裳撩起来看看伤口,吹两口风凉甜香的香气。
……
“心肝儿,只要你不走你要如何都随你,我不逼你,真……娇娇,你方才说甚么!”江鹤一下子睁大了眼睛,满脸的欣喜与不成置信。
白叟家诡异的看了一眼趴在炕上衰弱不幸的大孙子一眼,扭头走了。真不是她白叟家心狠,武将家属出来的,伤口看多了也就麻痹了。别说这不过破个口儿的事儿,就是比这更严峻的伤,这大孙子也是随便撒点药粉胡乱包起来,扛着大刀骑着骏马到处跑的。此次这娇娇弱弱的模样,清楚就是做戏哄着小媳妇儿玩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