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闵宏带了小金往安和宫来,跟闵宏圆圆肥肥有如怀胎十月的身材比拟,小金细瘦得仿佛一根豆芽菜,穿戴半旧且不大称身的老绿色袍子,闵宏当年刚进宫时过的日子也难,从堆栈里翻出褴褛旧衣来凑和穿,不称身如何办?谁给你补?还不是本身学着拿针穿线的补缀?手被大针扎了不晓得多少回。
“住处嘛……安和宫处所不大,两间屋都住满了,就边上还一间屋,你得本身清算清算。”
豆羹瞅着小金,笑容可掬,满心不忿。公主竟然赏了他一碟包子!这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,除了这张小白脸,他另有甚么本领?一来公主就这么看重他,的确要把豆羹都比下去了。才来就如许了,再今后还了得?他豆羹豆至公公的职位眼看着岌岌可危啊!
桂圆没想到皇后娘娘真把这个小寺人拨给安和宫了。
爱活活爱死死,关他甚么事?胡寺人也只托他“照顾”一二,他不是已经把人亲身送过来了吗?这已经照顾过了啊,今后再有甚么事儿他可管不了。
闵宏把人送到就功成身退了,豆羹领着小金出来往前面去。
小金看着这间屋子也没说话,豆羹叮咛他:“你换了衣裳,放下承担就到书房去吧,公首要写字,你就在中间学着服侍。以事书房洒扫掸尘的活儿就归你了,另有摆在书房的那几盆花木,也得上心折侍着。瞧我们公主多心善,这活又轻事又少,今后可得好好儿干。”
“辛苦公公了,我们公主正用早膳呢,闵公公快快请进。”
这间屋朝西,又窄,又热,因为没有住人,内里乱糟糟的堆了很多杂物,要清算打扫,只怕一天两天干不完。就算清算洁净了,这太阳西晒,屋里闷得象个大蒸笼一样,待在里头怕不是要给闷坏了。
“这碟包子做的不错,给他吧。”
“你叫小金?几岁了?家是那里的?甚么时候进的宫,之前在哪儿当差啊?”
闵宏笑呵呵的说:“明天公主点名要的这个小金,娘娘叮咛拨到安和宫,我把人给带来了,公主可起家了?”
就算豆羹内心不平气也得承认,这小子生的真不错。瘦归瘦,倒是很白净,眉是眉眼是眼,太阳从侧面儿一照,脸庞鼻梁看起来跟公主屋里那玉瓶儿似的剔透都雅。
他说着话,把屋门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