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公公终究忍不住:“皇上,您欲使驸马爷入仕,此时,不恰是最好的契机吗……”
没题目的!
宣昭帝拂袖起家:“先将赋税给朕备好,赈灾人选,再议!”
才惊翻朝堂百官,震醒世人。
赈灾人选向来是个技术活儿,放眼满朝堂,不贪而年青力壮,智足而可平水抚民之人,上哪儿找去?光“贪”之一字上,便得死一大片,真是愁煞了小我。
言喻之含蓄地将伞搁去墙角:“王爷可不就是喜好鄙人说这些浑话么?”
凤桓矣收回击碾了碾指间的凉意,“阿瑶砸钰轩侯的赌场,也能被你说成是因皇上不信赖故而才对他做出的一番摸索,这等浑话你都说得出口,想来他不归心于本王都很难。”
言喻之感概:“王爷明智,而我们要等的,便是此人走了以后。”
“皇上圣明,没钱。”一向抄动手的户部尚书终究没法装聋作哑了,袖子一抖,执笏上禀。
金殿之上炸开了锅。
言喻之从内里返来,收伞抖了抖身上的雨珠,“钰轩侯本日在朝堂之上插科讥笑了一番,几乎逼疯了胡相,想来是被说动了,已归心于王爷。”
“钰轩侯,你这是看不起老夫?”
宣昭帝额角青筋一跳,脾气顷刻间就爆了:“没钱?这个时候你给朕说没钱?既然没钱,那就统统人都给朕缩衣节食,把这赈灾的钱给朕凑出来为止!”
金巷西街的桓王府,雨绵绵如丝,飘了已有十多日,在檐下会聚成细细的帘。
凤桓矣伸脱手,接了接这微凉的雨丝沁入掌心。
“臣举姜国公,姜国公雷厉流行,必能极快安抚灾黎,且可令江陵臣民佩服,防患于已然。”
满朝阒寂。
“胡相别开打趣,姜国公现在六十不足,苍髯白发,江陵千里以外,跋涉畴昔,别说他身子骨受不受得住,就是还留有口气,怕是也没了力量安抚灾黎。”
凤桓矣慢悠悠道:“灾情当前,你竟然还想着玩儿?”
“那到底玩不玩?”
宣昭帝这几日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,国库再穷,这钱也得拨,将士得顾,哀鸿更得顾。
众文官赶紧开劝:“余侯爷,沉着沉着……胡相爷,淡定淡定……”
“臣只是就事论事,以微臣来看,赈灾一事向来归户部受理,此番由户部尚书前去,实在最为稳妥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