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贱婢!”翁贵妃指着她怒道:“私盗宫中物品往宫外发卖,不日前竟偷到了皇上赐给本宫的佛玉翡翠之上,本宫念在她跟了本宫多年的份上,求了皇上饶她一条性命,可没想到,本日竟来此反咬一口,莫非不该杀?”
“娘娘连话都不敢让此宫娥说完,就如此孔殷的想要杀人灭口吗?”钰轩侯貌似大怒。
“娘娘息怒。”宋冠言从右边群臣首位中列出,“后位事关鼎祚,钰轩侯既有此疑问,那为定天下臣民之心,还是该先将此事措置清楚了才为安妥。”
“开口!”翁贵妃神采乌青:“都还愣着干甚么?还不快把这贱婢给本宫拖下去!”
翁贵妃头一次慌得几欲自缢当场!她几近不敢再看凤桓矣,满身血液都冲上了颅顶,一张妆容精美的脸上,红欲滴血,羞愤难当!
金殿之上顿时大乱,一众臣子乱成一团,一拥而上抓住又跳又叫的胡相。
“不管!”胡相闹脾气,步步紧逼:“若这宫娥所言失实,哪还容得这封后大典走完?”
宣昭帝头一痛,胡相啊胡相,尔等这些老胡涂到底知不晓得此事究竟针对的是谁?为何一碰上翁贵妃就都红了眼看不清局势!
木兰战战兢兢地跪鄙人头不敢昂首,凤桓矣暖和出声,仿佛尤其公道公立:“有甚么事,是不是该比及封后典礼完了后再说?白叟家们,一把年纪了办事都该沉着一些,不要打动。”
“翁氏!”胡相大怒,突然指着金殿之上的翁贵妃疾声怒骂:“你的确生不要脸死不要皮!枉自为人!秽乱后宫,辱我国本,竟还敢觊觎妄图我国母之位!你、你这无耻荡妇!”
钰轩侯冷道:“娘娘为何不敢让您的贴身侍婢说话?”
“大胆!”翁贵妃一怒之下几欲砸破她的脑袋:“你凭甚么说这件僧衣是本宫的?”
固然靴子都丢了一只,可胡相不在乎!他另有一只!跳着跳着一蹬脚朝上头狠狠一甩,那靴子又脱飞出去,宣昭帝挡了第一只,没挡得过第二只,那靴子劈脸盖脸的就砸了翁贵妃脸上。
木兰连应几声,谨慎翼翼地看了眼翁贵妃,一字一句在这大殿中心都清楚可闻:“这件僧衣,确乃我家娘娘的无疑,而娘娘、娘娘惯喜着僧衣在神明之前……衣不蔽体的与人行淫乱之事,以此轻渎神灵!”
他语气蓦地一重,怫然甩袖,几可见头顶三尺,有血光乍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