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安让他问得一怔,说是不在乎,可终归她还是为了谢谦之的事乱了心神。从梵刹返来后,她满心挂记的都是王婉凤命的事,那里还顾及得了这里。
“这是甚么药?治的又是甚么病?为何让太子殿下用了如许久?。”
在这沉寂的仿佛都能闻声风声的夜里,女子清脆的声音高耸的响起,乃至还带着几分锋利与刺耳,宫人们只瞥见一个绯色的身影裙带当风,一晃而过。
少年的唇没有一丝赤色,眼里安葬着深深的怨毒与绝望。
但是阿颜,那些看不见的仇敌如何办呢,如果我死了,就像曾经的你一样,再也护不住你了,那该如何办?
“皇姐…”好久没有出声的楚颜悄悄唤了声,打断了靖安还想出口的话。
“去将奉药的太医带来,我有话要问!”
阿颜,我所把握的最大筹马已经因为谢谦之的重生而化为乌有了,重生后的谢谦之,另有被定论凤命的王婉,我已经不晓得将来会变成甚么模样。
“章太医先下去吧!”听到太子颜开口,章太医才缓缓松了口气,起家施礼辞职。
“等等!”
靖安冷冷地觑着他,渐渐的走到楚颜身侧,端起他才放下不久的药碗,纤白的手指闲散的把玩着碧色的碗身,神情却分外冷凝。
长廊沉寂,月色如水般流淌过朱栏玉砌,依依不舍的眷恋在那一袭白衣。
“如何了?”微凉的手高耸的覆在他的手上,有些震惊于手心传来的温度,靖安仓猝伏下身子,扯着他的衣衿要他昂首。
“殿下,该用药了!”宫人徐行上前,细声细气的唤道。
“阿颜,你不能对这宫中的任何一小我掉以轻心,你要学着做一个明君,学着帝王衡量之术,学着知人用人,不能再任凭本身的性子做事了。”
“不舒畅?还是方才受了风寒?我让人叫章太医返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