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本日侧妃娘娘含沙射影究竟所为何事,婢女原是靖安公主身边的人,当时殿下也是在场的,恕妾驽钝,如果娘娘对妾心存疑虑,非要妾一死以证明净,妾别无二话。”
谢谦之沉默着,被厚厚的布条包裹着的手掌上鲜血早已干枯,可疼痛却似入骨般挥着不去。青白的指尖如同爱爱恋人般轻抚着衣袖里的匕首,寒意隔着一层刀鞘都能透出来。靖安啊靖安,他既然已经陷下去就不怕越陷越深,不管支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认了。可靖安只能是他的,爱也好,恨也罢,都只能是他的。
王婉放动手中被践踏的不成模样的书卷,嘴角微勾,朱唇轻启:“呵,婢女,谦之哥哥是想让我悔怨呢。”
谢弘漫不经心的收回了剑,懒洋洋的迈着步子走开了,只留下谢谦之一小我神采乌青。
“谢弘!你去哪啊?”
“王姨娘在啊,给姨娘赔罪了。”闯出去的丫环不卑不亢的施了个礼,婢女挑起帘子,王婉瞪了院子里的丫环婆子们一眼,压下满腹愤激。
“谢弘,你也就这点本领了,也是,让个庶子抢了风头却只敢在这里低头喝闷酒,也够没出息的!再如何说你阿谁二哥也算敢作敢当!有机遇转告你大哥,别想着一辈子做缩头乌龟,这笔账袁家迟早要跟他算的。”
这顿饭自是吃的不知其味,娴侧妃吃罢便施施然的走了。
廊下,怀雁道了句“姨娘稍候,奴婢出来通禀一声。”便挑帘进了屋里,足足晾了人一刻多钟,这才听到一声“王姨娘出去吧。”
公子他早就心仪靖安公主了,而你真的没有悔怨吗?
“过往的事既已与你无关,你听听便罢了,何必在乎。如果说两句你便要一死以证明净,岂不是坐实了旁人的话,你王婉没了明净不要紧,要紧的是殿下的脸面。别忘了你现在是殿下的人,一口一个王家算是如何回事啊。”
看着王婉低头谨慎的应诺,一举一动都恭谨万分,孙侧妃就晓得为何赵侧妃会在她这里砰了那么多的软钉子了,赵侧妃相邀,她本是不想来的,只是这府里日日跟死水似的安静,偶尔看看戏也是不错的消遣,何况本日另有出大戏在前。
耳边俄然喧闹声起,王婉更是烦躁,不耐喝道:“前面都在吵吵嚷嚷些甚么,另有没有端方!”
“来来来,袁大哥我们到前面喝两杯,我请你,谢弘他明天表情不好,你别和他计算!”
王婉低着头,深呼吸,冒死的忍下这股气,但是夹着菜的手却禁止不住的颤抖个不断,她是王家的女儿啊,即使只是个庶女又何曾遭到过如许的摧辱。
出门时他遇见了谢夫人,一如平常般他躬身施礼,唤道“母亲。”
这话说的更让王婉难堪万分,像是被人一层层剥光了热诚普通,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。
谢弘本就带着三分火气,此时听他挑衅,三分火气顿时变成了非常,在书言快吓晕了的目光里,剑往前一送架到了谢谦之脖子上,不假思考般的一句话就脱口而出:“她是我的,本来就是我的,她!”
袁向松说完,便嘲笑着大步分开,而要不是张鹏举他们抱的紧,谢弘差点提着剑追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