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帝白他一眼,“就是看几十遍还看不出眉目,朕内心才焦急。你这个老货,用心来讽刺朕是不是?”
季道公来了。
一次都没有。
季道公走出去,恰好闻声宁帝的话,笑道:“多谢陛下体贴,殿外有屋檐,老臣晒不着。”
玉扶道:“你忘了那日在春和园的事?丹阳公主那般热诚她将来的夫婿,可殷丞相没有遵循她的志愿去和陛下退婚。当时帝都那么多世家后辈都瞥见了,婚礼上她还要当着世人强颜欢笑和殷丞相假装琴瑟调和,你说她尴尬不尴尬?”
宁帝把折子一放,沉沉地靠在椅背上,“快请他出去吧,气候越来越热,别叫他在门外干站着。”
本来她是来送请柬的。
那敢情好。
还好有昆羽扬和宁公子,前次在春和园宁公子为她不吝获咎丹阳公主,可见是至心珍惜她。
“殷朔这个缩头乌龟,没用的废料!”
“以是你不必多心,不如想想,到时候戴甚么金饰好?”
二皇子叹了一口气,“罢了,随你吧。只是婚期已经定下来了,你再想闹甚么,也来不及了。”
啪――
丹阳公主无计可施,愤恚地大袖一拂,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