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颜不留陈迹地收回目光,点头笑了笑。“无碍,不过是瞧着画像上的人,竟是有几分眼熟。”
主屋外的院落,并不算小了。与长安城内将军府邸的那一处,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只,因为刚搬出去的干系,院子里还是光秃秃空落落的,除了几棵杂草,几片落叶,所视之处,便再无其他东西了。
“怎的了?军中但是出了甚么大事?”
十七于前厅见到那名小兵的时候,小兵仿佛受了重伤,只作了简朴包扎,土色的戎装上还沾着血迹。
十七没有应话,只是抿紧了薄唇,沉默不语地将怀中的人搂抱得更紧了。
他们此次筹划谨慎,起先统统停顿都非常顺利,孰料本日一早,天还未亮便遇了埋伏。
下人筹办晚膳的时候,十七带着赵清颜去主屋简朴梳洗,然后换了身洁净舒爽的衣物。
赵清颜牵着十七,让他在案几边坐下。她立在他身后,学着他常日里服侍她时的模样,探出纤纤玉指适合地替十七揉捏他的太阳穴。
一见着骠骑将军浓眉紧蹙地过来了,那小兵“噗咚”一声跪倒在地,咬着牙痛声便道:“将军……火线,火线不妙啊!”
赵清颜将视野缓缓移回男人脸上。
再瞧看一眼本身细弱健壮的胳膊,十七现下倒是愈发了解,为何他同她行云雨之事时,她老是受不住了。
十七低着头,眸光一向落在赵清颜的侧脸上,心境万千。直到赵清颜开口说了这一句,他才有些缓过神来。
她的目光下认识又落向案几上,不经意被摊开的画卷,手上一边悄悄按压,一边问:“这两卷画是?”
十七再度回到主屋时,赵清颜还是倚在窗边,仿佛仍以他分开时的阿谁姿式,温馨地看着窗外。
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,软软偎进他的胸膛。她伸出玉臂,环住他紧实有力的腰,叹了口气。
……
丫环说,这几件都是前几日将军叮咛,临时给筹办的。因了北疆这里服饰扮相与长安城大不不异,怕公主不喜,这些皆照着京中风行的格式,找了布艺徒弟,给公主量身定做的。
听赵清颜如许提起,十七没有睁眼,随口道:“既是被抓作俘虏的兵士画的,那便该是敌营里的统帅一类吧。”
赵清颜不留陈迹地将目光在那两卷画上,多逗留了一会儿。
他顺着她的目光,将视野缓缓移向窗棂外。
她现下身上只套了件刺绣暗花云纹裙。衣裳薄弱,透过薄薄一层绸布抱着她,更加感觉怀里的女子腰肢纤细,不盈一握。
思及此,十七便对怀中的人愈发忍不住的垂怜疼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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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日的余晖透过雕花的窗棂,漏进破裂的点滴。那细细碎碎的金黄色洒在女人姣好的脸上,蒙上了一层恍惚的柔光。
十七神采微凝,沉声问道:“到底产生了何事?怎会就你一人,提督呢?”
这处宅院在两年前十七带兵攻陷第一座城池时,便开端修建了。固然是极新的,但因为闲置好久,多少积了些灰尘。此后如何安插收捡,这些都是得花心机的。
谁曾想,就在这个时候,本该在前门守着的一侍卫扮相的男人叩门而入,他面露急色,说有一军士扮相的后生拜见,道是有火线要事禀报将军。
再来一个惊险刺激的转折,文文就结束了,你们冲动不?
本来这小兵本来是陆路提督阿昱的部下,随都督率先前去火线刺探敌情。
这个女人,她对他笑。对他说,跟着他,金窝土窝都是得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