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轻欢公主眉睫微挑,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。“便是娘娘美意,轻欢自当是要听听的。”
殿外俄然传来寺人锋利的通传。“太子、五皇子觐见。”
天佑此次返来无根无蒂,仰仗着皇上对他另有几分顾恤。太子也会尽力拉拢于他,护他摆布。但如果被太子发觉天佑动了其他心机,他怕翻脸比翻书还快。物华最后深深瞧了一眼天佑的背影,转眼瞧着酒杯当中的美酒玉液发楞。
殿内正席落座的男人一身明黄龙袍,目光如炬神采奕奕,完整看不出春秋已邻近六十。他的面上虽含着笑意,浑身披发而出的严肃让人没法生出侵犯之心。他的脸部表面模糊与太子有几分的类似,只是太子尚未有他如此令人佩服的气度严肃。
“平身罢,本日宴饮诸国使臣。天承,你与天佑为何来的如此晚?”皇上摆了摆手。
竺曳双手交叠,撑着下巴,语有疑虑。“或许画技不错?”
“淑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“是。”两人异口同声的从地上站起。
“好!轻欢公主果然是如同传闻普通巾帼不让须眉!”皇上朗声笑道。
“好个童孺纵行歌,斑白欢游诣。”皇上眼神一亮,畅怀笑问。“此画是天佑你所画?是从那边而来的灵感?”皇上目光从那画卷移开,能够看到他的目光温和了很多。
皇上的目光落在几国使者的身上,一一慰劳过他们以后,宣布开席。
“多谢皇兄。”
实在这画,除了这画者的画技高超外,内容并未有何新意,只是这时候抓的不错。邻近年关,各国使者又在席上,太子那话说得实在是天衣无缝,既讨得了皇上的欢心,又给皇上挣下了脸面。皇上哪能不欢畅。
由皇后娘娘提出来的,就算是殿内之人并不感冒,以她高贵的身份,也是没有人会辩驳的。殿内之人齐齐回声。
“五皇子的画工当真是不错。”秦相笙低声感慨一句。“太子之字,五皇子之画,两个儿子都如此出众,公然龙生九子各有所好。”
太子并未起家,被皇上责备毫不慌乱,沉声道。“彻夜宴请诸国使臣,儿臣本该早些前来。可因五弟前来太子府拿出一副画卷让儿臣题字,故而来的晚了些。请父皇降罪。”
被太子抢先说话,天佑并未表示出甚么不满,反而向太子拱了拱手。“正如皇兄所说,儿臣只是心有震惊。本是拙作,难登风雅之堂,不过幸亏有皇兄的帮衬。”天佑微微点头。“皇兄的字为这幅画卷添色很多,因赶来仓猝,故而臣弟还将来的及跟皇兄伸谢。”
“哦?如果为一副画作题字,今后不是有的是时候么?”皇上眉头舒展,向着天佑瞧去了一眼,隐有指责他不知礼数之意。
“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
她侧身摆摆手,一向服侍在一旁的祺王殿下这才退下入了席。
天佑坐在太子身边,正侧耳聆听着甚么,他的面貌其实在几位皇子当中算不得拔尖的,特别是坐在俊美无匹风华正茂的七皇子身侧。或许是发觉到了物华的目光。
耳入耳着秦相笙的感慨,物华抬起手中的酒盏,浅酌了一口,粉饰之下目光扫过几位皇子。龙生九子各有所好,当今陛下统共生有九子,这些年来他偏好祺王与晋王,所乃至使祺王与晋王分庭抗礼权势相称,现在晋王入主东宫,权势与声望皆压过了祺王,还在此上到处钳制与祺王,乃至动了黄家,祺王阿谁脾气,如果还不知收敛,怕是会被太子抓住把柄。
有轻欢公主带头,各国使者都是聪明人,当下将太子与五皇子一个个夸遍,如果侧重听,嘉奖太子宠嬖弟弟的较多。其启事天然是不言而喻了,听者皆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