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幸被她一堵，一时没了言语。他暗自思考了番，本想再作解释，可一昂首，见云尾巴狼正饶有兴味地察看他的反应，不由闭了嘴，闷头喝起茶。
停了一下，跑堂的又奉承道，“不过这酒贵，能买的起的也不是个平常人，爷您本日撞上了，可巧喝了，倒是个可贵的缘分。”
云沉雅夹着一杯酒，把玩两下，小酌一口，问：“可有体例了？”
待跑堂的走远，云沉雅慢条斯理展开折扇，摇了摇，弯起双眼：“一月二十七坛，一年就是三百来坛，这数量，可不小。”
曹升听闻他的来意，随即开朗笑道：“前阵子俺才问小掌柜多订了七坛酒，没想到本日又有买卖找来。诚恳人就是好啊，诚恳人财路滚滚来。”
白贵怔然道：“南俊国的联兵符已毁，想要修复联兵符，必须借北地之力。是以，想要找联兵符的余孽，南北买卖是一个动手点……”
再说改的诨名。云沉雅为云晔，司空幸与司徒雪换成司幸司雪，白贵稳定。
云沉雅扬起眉梢：“说。”
其他三人听到这，均敛了心神，谁想云尾巴狼就此打住，推给他们一人一杯酒，笑眯眯地说：“尝尝。”
云尾巴狼一笑：“落脚处有了，体例呢？”
曹升“哟呵”一声，笑逐颜开：“几位也直来直去。成！趁早不如赶巧，明天月朔，那小掌柜待会儿便来望归楼结银子。几位若没事儿，无妨等等。她结好了银子，俺就给你们引见引见。”
司空幸道：“部属觉得，此事不必急，也急不得。为防打草惊蛇，不如从明察暗访开端，一点一点摸索。”
云尾巴狼摆布逛，在这楼前顿住脚，合了折扇朝匾额上虚点三下，念：“望归楼，好名字。”
四方桌上，白贵拉着司空司徒闲扯淡。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，而云沉雅却温馨下来。
如画的眉，流转的眸，殷红的朱砂痣。
云沉雅一本端庄将折扇合了，往桌上敲敲，含混一笑：“你们不要拌嘴嘛……”
云尾巴狼稍一晃神，扇子搁手里摩挲两下，又作出一副笑容：“那这酒的来头……”
云尾巴狼勾了唇：“不必然真是线索，碰碰运气罢了。”
跑堂的机警，不等他问完，便顺着话头往下猜：“这位爷想晓得这酒的来头？”
看了看桌上的酒，白贵吸了口气：“踏破铁鞋无觅处，至公子委实贤明，竟顺藤摸瓜找出一条线索。”
云沉雅点头笑了笑，又侧目看向司徒雪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白贵看了云沉雅一眼，又往跑堂的手里塞了三两银。
提及来，云沉雅点“沉棠酒”也真是个缘分。入酒楼时，菜牌子一起望畴昔，不知不觉就喊了这个名儿。
司徒雪一愣，司空幸一呛，白贵惊得一颤抖。实在一起来，云沉雅闲着无聊，也不时调侃这二位。但究竟上，两保护间的干系一如小葱拌豆腐，一清二白得很。
几人面露猜疑之色，互看了一眼，举杯小品几口。
司徒雪秀眉蹙起，考虑半晌道：“部属甚少喝酒，不觉此中蹊跷。若硬要说特别之处，只觉此酒好喝，甘冽中略带犷博，但也不失醇甜。”
俄然，有清楚的丁玲声入耳。云沉雅一怔，似是感到了甚么。再昂首望去，只见那丁玲声来自一方小马车。而马车停在楼口，车上跳下一人。
“也别想太远，先说眼下。”云沉雅翻了三酒杯，慢腾腾斟起酒来，“阔别两年余，现在也算初来乍到。我们人生地不熟，是该按兵不动。可按了兵，不动太久，也会惹人眼，最好是找桩事做……嗯，不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