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凤这会儿换了身浅碧衫子,腰间挂一块蟠龙坠玉。时隔两年,还是松散的气度,眉眼却比往昔更凌厉都雅了些。
云沉雅脸上的笑终究没了,张了张口,只觉喉间一片干涩。
尾巴狼一愣,目光又幽幽地落回阮凤身上。
曹升为世人做了举荐,便笑道:“俺方才在楼下撞见小王爷和少夫人,上前一问,公然是来等小掌柜和云公子的。俺揣摩着您二位都是好说话的人,买卖票据就一桩事儿,谈了这好久合该谈完了,这便领他们上来瞧瞧。”
舒棠说:“云公子,这兔子跟你有缘分呢。”
“这东门茶铺子可了不得,在京华城开了七八家,是排得上名号的买卖人家。俺想着小掌柜摆布也做买卖,便撺掇我家老婆子去东门茶铺子说说这门亲。没想到啊,偶然插柳柳成荫,成果成了!俺正要来跟小掌柜说这桩事,让她隔几日去相亲,谁晓得……”
白贵对云尾巴狼停止规劝的时候,乃是一个灯火阴暗的夜晚。听完这一翻苦口婆心之言,云沉雅在灯下沉寂地考虑了一番。而后,他只用了一句没抓住重点的话,直接将白贵撂倒。
舒棠笑起来,还是傻兮兮的模样:“我今儿个要来这处,便趁便将酒送过来了。”
阮凤走近两步,伸手扶了扶舒棠的发髻,不由笑得温和:“原给你买过簪子,你却不爱带着。发髻乱了,本身也不晓得。”
正此时,屋外又有人叩门。来者是曹升。待曹升进了隔间,他身后却跟着两人,一是阮凤,一是司徒雪。
阮凤也温吞,想了半晌,才道:“实在你不必勉强,如果因舒伯父,我能够……”
曹升又问:“在哪儿啊?”
待人已经走远了,不见了,尾巴狼还立在望归楼前。手里的扇子早就不摇了,牙齿磨得咯咯响。司徒雪只当他在想事儿,一时也未打搅。
曹升继而又道:“是啊,俺还想说,倘若这门婚事成了,小掌柜今后便搬去东门茶铺子,如此跟云公子便成了邻居,做起买卖来,就非常便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