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这但是墨香斋出的纸,没有比这更好的了。”
搁笔,傅小官眉头紧皱,这羊毫,实在难以把握,这字……实在丢脸啊!
傅小官随口说了一句,仍然没有昂首。
他端起酒杯,放在鼻端深深一嗅,“好酒!”
咦,少爷写的这词,倒是不错的。
他有些微醺,内心自笑,不过喝了半斤,便当得以往三斤不足,当真是好酒。
搁笔,“如何?”
“夜已深,各回各家,各找……睡觉。”
傅大官大喇喇的坐下,对春秀叮咛道:“上酒!”
他举杯,一口饮尽,火辣辣的味道将味蕾燃烧,顺吼而下,仿佛在胸膛炸开。
傅大官皱起了眉头,碎碎低语:“此酒为大米所酿造,一石大米合一百二十斤时价两千文,计一斤大米十七文,出酒二两……这一两酒岂不是九文钱的本钱?”
“蜜斯要去哪?”
“嗯。”
傅小官合上小册子支出怀中,笑道:“辛苦大师了,要不……一起尝尝?”
游人都上十三楼。
他昂首望着张策问道:“余福记的酒……多少文一两?”
傅小官和白玉莲相对而坐,石桌上已摆上了四个凉菜。
“下村!”
“不信?拿纸来,本少爷再作一首给你瞧瞧。”
董书兰翻了一页书,低声道:“这个老狐狸……他那儿子呢?”
春秀识字,但对于诗词当然没甚么研讨,只是虞朝文风鼎盛,才子辈出,对于春秀这般十六七岁的少女,才子才子的故事当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,多少便也听过一些临江才子所传的诗篇,特别是临江四大才子,常常诗会,都有极美的诗词流出,在坊间传唱甚广。
春秀伸开了嘴儿倒吸了一口冷气,“少爷……”
早上那迎头一刀这少年脸上的严峻他是瞧见的,可他没有推测的是这少年竟然没有仓惶躲闪。
当春秀又端来两盘熟食的时候,内院门口响起了一阵仓猝的脚步声。
临江城,临江书院。
江北月,清夜满西楼。
只是数日以后,余福记列队抢购之时,傅大官听了那酒的代价才真正的大吃了一惊!
他屏息一瞬,深吸了一口气,双手一拍石桌,再叫道:“好酒!”
笔悬于纸上,一滴墨落了下去,在纸上染了一圈墨晕,四散开来,这纸,便算是废了。
这银子,本来能够这么好赚的?
“公子,谢过,告别。”
董书兰一身白衣静坐于一方荷塘前,手持书卷,眉间淡然。
傅大官考虑半晌,说道:“如此,此酒作价起码十五文才无益润。”
少爷但是秀才,现在少爷落笔成词,之前、之前少爷必然是韬光养晦!
菰黍连昌歜,琼彝倒玉舟。
刘徒弟仓猝回道:“此酒出锅时小人和店主管家已经尝过,少爷您品品,和您的预期如何?”
春秀的谨慎肝儿都快蹦了出来,“极好!”
“今晚临江诗会……我本来想和傅家家主一见,对他儿子之事表白歉意……趁便谈谈粮商的题目,他竟然提早走了,你说,他是用心还是……偶然?”
天井里就剩下父子俩和春秀。
壶中的酒并未几,月上柳梢时分,酒已尽,首要还是白玉莲喝很多。
小旗躬身领命正欲转成分开,董书兰俄然放下书卷,展颜一笑。
春秀对秀儿这个称呼并不顺从,乃至有些欢乐,她取了砚台,细心的磨墨,深思着少爷已经……好些年没有摸过笔了。
宿世小学时候练过,今后便丢弃,现在提笔,非常的生涩。
“成了!”白玉莲毫不踌躇的承诺,傅小官内心大喜,“春秀,为白大哥满上,我等,共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