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学子聚在一起正在慷慨激昂的痛斥着官府,“赃官贪吏!废弛伦常!百姓何辜!”各种公理的言词不断于耳,终究汇成一句:“我等明日便携万民书进京,定要整治赃官!”
庐州知府被陈华凶恶的神采吓退了几布,随后觉悟过来,瞪大了眼睛:“是,是太子殿下的号令?”
庐州知府沉默不语,面色开端纠结了起来。
“陈大人,这……”庐州知府不由擦了擦额头盗汗,担忧的看向陈华,后者假装淡定,冷哼道:“急甚?”但是内心却也在高低打鼓,倒是一旁的劳夫们,还在满怀神驰的等着,毕竟这是家里的拯救粮。
终究到了早晨,陈华实在是过分怠倦便拿出早就备好的路引手札,在一处驿站中住了下来,一晚无事。
打了一个寒噤,庐州知府不敢转头去看陈华,轻声问道:“差人摈除可好?”
他们一大早便来了,可惜现在都到了中午,还不见河面上有任何船只的影子。
……
本该带来愉悦的白银箱子,现在落在陈华眼里,却格外的刺目。
“不敷。”
嘿嘿,三司会审,没有罪也能审出罪,不然如何安抚民气呢,更何况他们的确有罪恶。
庐州知府刚想脱部下笔的时候,下人就出去汇报说,陈华来了。
他身后,庐州府知府的神采变了又变,终究还是颤颤的问道:“陈大人,文馆失火,但是你……”
这边文馆失火,早有巡夜的更夫发明,赶紧敲着锣大喊道:“走水了!文馆走水了!”惊醒了熟睡的住民,以及官府衙门。
衙役们随后便封闭了文馆,停止火警鉴定,终究却得出了“灯盏掉落引发失火”的结论。
顿时,庐州知府心中大定,毕竟这几日跟着灾粮日趋不敷,施助力度更加减小,上面的哀鸿们已经怨声载道了,更有甚者,已经向衙门里递了血书。
“下官明白。”
三日,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起码这本该是燕寿出狱的时候,但是又被王灿拿住了把柄,有顺天府尹默许,以是三今后的燕寿,还在牢里乖乖呆着。
庐州知府心中算是安宁了下来,毕竟算是找到了背后的背景,随即便说道:“下官明白,对于文馆失火之事,这便知会衙头一声,自会妥当行事。”
“万民书!粮食!”陈华咬着牙,心中冷静的下定了决计。
此时的庐州城知府正满脸笑容的呆在府衙里,一边调派衙役公开搜索钦差陈华,一边内心还在编排着如何将罪恶推到陈华身上又不获咎太子的奏折。
中午到傍晚,落日西落,夕照的余晖洒在河道上,一片光辉,但是岸上的世人却偶然美景,特别是陈华,现在他的内心冰冰冷凉。
达成一志的世人,不由慨然握拳,但是不知是谁喊了一句“门被反锁了?”顿时令世人一呆,随后从窗沿下渐渐涌出一股烟气,又是惊的有人叫道:“失火了!”
庐州知府额头有些盗汗,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官道平坦,陈华自从出了京都便一起快马加鞭的朝着庐州府跑去,沿路所遇驿站都不敢逗留多时,只想着快点赶归去。
但是现在,缺粮少食的哀鸿们都已经闹到了衙门口,要不是有庐州知府亲身出面做包管,哀鸿们早就进京告御状了,特别是本地那群读书人,连万民书都筹办好了。
陈华点点头,“不错,本官恰是奉太子殿下的号令剥削财产,不然殿下为何又加派了一批新粮,这申明殿下也不但愿敛财的事情闹得太大,你晓得该如何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