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老海怪就感觉,这门婚事,还是挺对贰心机的,便和二瘸子筹议如何结婚的事了。
感觉娶了如许的女人进门,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,毕竟她起初曾吃过婆家的痛苦,现在到了他们吴家,也算是掉进了福坑里了,单就从戴德这角度上说,她就该安下心来,和老三好好过日子。
二瘸子怕爹内心不熨贴,跟着又说,“爹,那女人家的爹妈说了,她家闺女,这回再找婆家,别的东西都不图,就图嫁给一个本分人家,嫁个诚恳人,穷点,富点儿,都不在乎,只要不给女儿气受,就满足了。”
把三瘦子逼回家来,了结了老海怪的一桩苦衷,短时候内,家里规复了安静。
二瘸子连夜磨出两道豆腐,第二天一早,仓促忙忙,又赶着驴车出去跑买卖了。
“她如果没有甚么弊端,他那男人会三不动打她?这事儿,老二,你可得探听准了,万一弄不好,咱另娶一个不懂事媳妇回家,那可坑了咱家老三啦。”
“还用说吗?”老三气哼哼说,“咱爹教的呗。”
“我能弄出甚么大事?”老三嘟囔道,“大不了再把我赶走呗。”
老海怪这辈子,最恨的就是大烟鬼。听二瘸子如许说,内心就对这女人,生出些许怜悯。
老海怪望了望两个大儿子,说,“眼下,要急着去给老三再说一房媳妇,这怕不轻易呢?”
据二瘸子的说法,那女人是遇人不良,嫁了一个好耍钱、抽大烟的秧子,常日在内里赌输了钱,回家就找婆出气,娘家人实在看不过眼,就把女儿接了返来。
老海怪装上一袋烟,在炕头坐着抽了几口,开口说,“那甚么,晚餐前,老二说的事,爹思忖了一下,虽说不太合爹的情意,可眼下又没有甚么太好的体例,只能如许了。只是这事,另有点难办,就是那甚么。”
“不懂事呀!老三,你真的太不懂事。”二瘸子感喟道,“你光晓得,你悲伤不快意的时候,会拿根绳索跑出去寻死吊颈,让咱妈领着我和大哥,漫山遍野地找你。就不晓得咱爹悲伤时,也会拿着绳索吊颈,是不是?”
听二哥在内里喊了一会儿,才华哼哼地从炕上爬起来,下炕开了门,也不让两个兄长进屋,只是冲着大哥说道,“你去给我弄碗开水,再拿个饼子来,我饿了两天了。”
“这个,我都给你探听准了,爹,他们家也说了,只要人家好,钱多钱少,他们都不在乎的。”二瘸子一口气儿,把爹统统担忧的事情,都给解释得清清楚楚。
现在的题目是,如何让他们家老三,尽早接管这一实际。
一家人闷声闷气地吃过晚餐,待老迈媳妇清算完桌子,屋里只剩下两个大儿子。
大哥见老三开了口,觉着有门道儿,回身回到上屋,去给老三找吃的喝的。
看看眼下没有甚么太好的体例,老海怪只好嘟囔道,“那就这么尝尝吧。”
“前些日子,我到黑嘴子去卖豆腐,传闻黑嘴子村里,有一个女人,嫁的人家不好,那男人老是欺负她,欺负她。娘家人看不过眼,到她婆家去闹腾了几次,婆家人惊骇了,担忧她男人还是改不了本身的坏脾气,就把那女人送回了娘家。眼下,娘家正愁着给女人再找婆家呢。
听二瘸子说得在理,老海怪又不肯当着儿子们的面儿认输,只是耷拉着脑袋,低声说,“行,倷俩先归去吧,等我再想想。”
“爹,这事可不能这么去想,”二瘸子辩白道,“常言道,两利相权,取其重;两害相权,取其轻。你想啊,只要把于丽华留在咱家,你就不会得好儿,三不动还要跟她活力;想要把于丽华打发走,你就不能肉痛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