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没记错,三个月前媒体说岑子陌返国后的第一部作品,也是他出道以来第一部古假装品――《南风馆》开机了。
几秒种后,闻声小泉有气有力地答复:“我叫了你非常钟,还觉得你被绑架了呢。你瞥见甚么了?”
不要说清爽靡丽是反义词,而是给林窈的感受的确就是如此,清爽,是因为背景风雅有如一张淡淡的彩绘;靡丽,是因为戏装多是大红大紫,衬着着大朵大朵的芍药海棠牡丹。
小泉:“……”
他身着杨妃色蹙金双萧海棠锦春绸衣,外罩深紫色绣粉芍药的广袖羽织褂,腰间系着一条很宽的水苍色腰带,手里握着一把半开半合的香色小折扇。他就这么花枝招展地在二楼的画廊下迤逦而过,漫不经心肠垂眼看着上面。再庞大的色采也成了这男人乱世美颜的烘托,他夺目刺眼,晶莹出尘。但他的眉宇间又有说不出的冷傲和妖异,那种断交的斑斓,的确撕心裂肺。
饶是住过当年全大周最精美繁华的摇光殿的林贵妃,也不得不赞一声心机奇妙。可谓:“琉璃钟,虎魄浓,小槽酒滴真珠红。烹龙炮凤玉脂泣,罗帏绣幕围香风。吹龙笛,击鼍鼓;皓齿歌,细腰舞。”
就像一句咒语,唤醒了石化的人们,全部片场再度恢新活泼。
刚才在绿奴叩首的几十秒里,给了林窈的鸣凤眼一个长特写。那是如何的一双眼啊,大要一层水光,上面是猖獗与不甘的炽热,然后一点点的降下温度,最后化为冷寂与绝望。像是冰层上的火焰最后化成一捧灰烬,最后淹没在乌黑冰冷的海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