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魏家出来时,已经是夜里,相思肚子吃得圆滚滚的,感觉现下就算回屋去,只怕也睡不着的,便拉着温云卿在院子里逛。
“宁儿,若我要断绝与他的师徒交谊,你会不会感觉我绝情。”温云卿俄然开口,却还是没有转头。
因相思不肯意在屋里生火盆,气候又垂垂冷了,温云卿便去找匠人来家里打炕,温夫人那边也打了一铺,他们这屋也打了一铺,又想着魏老太爷也夙来是在云州府里过冬的,刚一来都城,只怕也是不风俗,便又差那匠人去魏家院子打了几铺炕。
这日,相思正在炕上看闲书,温云卿则在中间帮她算账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,便听到红药拍门。
相思不晓得他要干甚么,只得随便翻开了一页,温云卿扫了一眼,贴在相思耳边道:“一万八千七十二两。”
这日还是如此,温云卿一走,红药和白芍便停业极其谙练地搬出了一小箱帐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