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听了这话,俱是一震,欧阳成不成置信问:“前次信上不是说,另有五年之期!”
“早上传闻阁主旧疾犯了,以是来看看。”
那小厮一愣,昂首又见唐玉川如许一身骚包打扮,心中一乐,双手接过:“感谢爷!”
因太病院也不过是从中帮助的,以是大事既然完了,顾长亭便也不消留下,与几位主事的官员交代几句,又告了罪,便往相思和唐玉川这边来。
相思却想起方才那一幕,问:“温阁主没来吗?”
顾长亭正要说话,却见一辆宫人用的马车飞奔而来,马车尚未停稳,便从车上跳下个白胖的寺人,恰是那日在城门口驱逐世人的黄公公。他身材有些胖,又是一起赶过来,不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,快步走到礼部官员面前,行了个礼,尖细着声音道:“诸位大人别等啦,温阁主今儿一早犯了旧疾,进不了宫了,还是让来了的诸位入宫去听赏,免得迟误了时候!”
这帮人天然应诺,周致宁便领着诸人往宫里走,因早已交代了侍卫,且又有宫中手令,只稍稍盘问了几人,便放了行。入宫以后,他们天然是没有车坐的,相思正愁着要走到甚么时候,就见本来走在前面的顾长亭放慢脚步,垂垂走到了她与唐玉川身边。
相思低头看着本身的鞋子,看着地上铺着的刚正金砖,略有些入迷,好久低声嘟囔了一句:“说不定我能成呢。”
他先看向相思,见她穿着虽正式,却也平常,然后看向唐玉川,神采变了几变,深吸了两口气,才得开口:“玉川,你是把家私都带在身上了吗?”
顾长亭看她一眼,复又转头去看步队火线,抬高声音道:“阁主晨间犯了病……怕是……”
离两人并不远的黄公公听了,掩唇一笑,快走两步与两人并肩,道:“这话原是在理的,这世上有几个贩子能入宫听封,还得了快意的?只这一条,诸位就比这天下商贾都高出一头来!”
“温阁主又病啦?”唐玉川差别。
欧阳成摇点头,又瞥见顾长亭身后站着的两人,只点点头算是号召。
唐玉川有些不悦,低头看了看本身这一身,横了相思一眼,道:“我这还是禁止了呢,你不知我爹给我筹办了多少东西,他说不能在都城丢了唐家的颜面,让他们感觉我家里穷酸吝啬!”
“嘘!”中间一个熟悉的沉香会同窗提示。
相思听了,胸中郁气一扫而光:“这一起我都要被他晃瞎了!”
出宫门,世人拜别周致宁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,只相思在旁等着顾长亭完事过来。
但见唐玉川穿了一件茶青水绸暗云纹的长衫,这水绸原是淳州府独占的,因制绸实在破钞人力,代价便非常昂扬,只这一身衣裳便要靠千两的雪花银。除了这衣裳,唐玉川腰上还系了一条金纹嵌白玉玛瑙珍珠的腰带,腰带上还挂着一枚羊脂白玉佩,两枚精美的香囊,实在是不怪顾长亭这么问。
相思脾他一眼,摇点头,复又点点头:“到底是唐老爷的亲儿子,应是没抱错的。”
两人说话间,已稀有辆马车过来,或有云州府来的,相思二人熟谙便去打个号召,也有忍冬阁来的,都在亭下坐着喝茶,只是一向不见温云卿和王中道。
礼部官员一愣,顾长亭亦是一惊,旋即又强定了定神,对那礼部官员一礼,道:“既然如许,就请忍冬阁里的人代为听赏罢,别误了时候才是端庄。”
相思却摇点头:“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“如何样了?”
“我要去别院看望阁主,你们两个先归去府里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