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体例?”
相思把茶油均匀倒进五个瓶里,然后封好,并没有给戚寒水:“这只是第一步,虽油里有药,但喝起来费事不说,药性也极易挥发,做成蜜丸才成。”
相思正要开口忽悠,戚寒水却俄然伸手禁止了她:“罢罢罢!你必定又要说些不着边沿的话,我也懒得听了!”
此时天已有些晚了,马车路过贩子,相思见路边有卖鱼的,便给车夫银子让去买了两条,唐玉川有些迷惑:“你馋鱼了?”
既然是在赌,她就要放赌注,赌赢了温云卿能活,忍冬阁会感激她,若她赌输了呢?
“你想的体例你问我!”戚寒水胡子一吹,伸手去解那承担,解开一看,见有很多百忧草,又有一个不小的封口瓶子,拿起来晃了晃,知内里装的应当是油一样的东西,奇特道:“这是甚么东西?”
老头的小眼睛眯了起来:“你这又是从那里看来的?”
很快这条鱼被完完整全豆割隔来,断处都很平整,内脏亦无破处,唐玉川入迷地看着,感觉面前的这个少年,感觉有些陌生,又有些……吸惹人?
“线我已筹办好了,如果顺利,明日就能送过来。”相思说着把手中的承担往戚寒水面前一放:“我们现在更首要的是制麻药。”
而被刀切开的鱼肉处,平整无缺,并无一处太深伤了脏腑,也无一处太浅,没能划开肌理。然后小刀缓缓从鱼尾、鱼背、鱼鳃处划过,画了一个闭环。相思的手悄悄揭起一边,然后完整地将半面鱼身提了起来。
这本是一句打趣话,但恰好赵平治是个极当真松散的,听了这话,眉头微微蹙在一起,沉吟半晌,道:“只如果符合法理之事,我必定会站在你这边,但如果违背法纪,也要秉公措置的。”
“这总要尝尝有没有效,你倒进瓷瓶里做甚么?”
唐玉川的嘴更加的合不上了:“相思……你……你这是在哪学的?”
那在别人眼中,她与杀人无异,这个天下可没人懂“手术有风险”,她大抵味被“咔嚓”掉的吧……相思一边想着,一边摸了摸本身纤细的小脖子,心肝儿亦有些颤抖。
戚寒水又低头去对于那只赤条条的小母鸡,沉默半晌,道:“又吐了一回血,王中道煎了回阳止血汤灌了,总算止住了。”
那鱼被折腾了一起,此时早已魂归离恨天,相思左手提起一条鱼,放在小石台子上,雪亮的小刀在唐玉川面前闪过,然后放在了鱼肚上,她的手小而纤细,但是很稳,握住刀柄缓缓滑动,将密实紧致的鱼肚一点点切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