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氏抹着眼泪:“叔叔曲解妾身了,夫君过世妾身是最难受的,可他如许非命的那里能够在家中停灵七日,万一他怨气难消,这一大师子人可如何是好……妾身是为了百口考虑,却不想反倒要遭人曲解,倒不如跟了老爷一起去了……”
眼看着吴氏又要一哭二闹三吊颈,陆擎不耐烦道:“够了!”又看向灵堂里跪着的世人,“你们如何想?”
陆擎看了一眼被人拉开还是扭曲着脸要去打吴氏的林氏,对一旁的两名仆妇道:“大少奶奶过分哀痛,犯了癔症,你们还不把人给扶归去。”
陆徵还想凑畴昔看看,却被一只大手给拉住了。
两人正说着,一个婢女走了出去,在裴氏耳边说了一番话。
“这话有理。”陆擎神采微微一松,赞成地看了一眼童氏,也懒得再问其别人的定见,直接对跟着本身来的保护道,“拿我的帖子去京兆府,请京兆尹大人务必还大堂兄一个公道。”
陆家这些年一向在走下坡路,若非背后还靠着英国公府,恐怕早就不能再燕京待下去了,恰好还一点都不晓得深思,反倒在家中斗得乌烟瘴气。
“七叔六年前过世,七婶无子无女,只能算是凭借大堂伯一家糊口,寄人篱下天然会受些委曲。”陆彻摇点头,“可照你所说,连一个仆妇都能这般唾骂她,可见本家的端方坏到了甚么程度。”
陆擎已经发了话,其别民气中再如何想都无济于事,只能一一应下。
陆擎又问:“方才是在闹甚么?”
吴氏却抹了抹眼睛,又要哭出来。
仆妇还在狠狠地骂:“……扫把星,夫人都说了让你待在房里,你出来做甚么?”
陆擎叹口气:“大堂兄的身后事可办好了?”
原主未曾见过这位七婶,却没想到是这么软弱的人。
“对了,大哥,你晓得七婶是如何回事吗?”陆徵猎奇地问道。
吴氏正想答复,陆擎已经将目光转向陆源:“老二,你说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”陆擎摇点头,“彻儿在朝中免不了树敌,我倒是担忧那凶手是害他不成,反倒让大堂兄送了性命。”
陆源的神采一黑,但还是忍着施礼道:“母亲,三叔和十七弟来了。”陆徵在陆家男丁的排行是十七。
陆擎也明白他的难处,他对于这个侄儿一向都是很有好感的,行事慎重知进退,只是可惜了身份。
-
几人走进灵堂,就看到一个曼妙身影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:“老爷,您如何去的这么早啊,留下我们孤儿寡母……老爷,妾身恨不得跟您一起去了啊……”
“……公爹中毒而亡,还不晓得是甚么人下的毒手,你这么吃紧忙忙就要下葬,莫不是内心有鬼?!”林氏自从丈夫和儿子接连死去,性子也变得古怪很多,毫不顾忌脸面,直接就对着吴氏冷嘲热讽。
陆徵看得目瞪口呆,一旁的陆擎已是气得额头上都爆青筋了,大喊道:“停止!”
“她如何了?”
裴氏叹了口气:“公爹派人去京兆府报了官,唐知府接结案子,转头就去刑部借了小我。”
他对着陆擎拱了拱手:“侄儿见过三叔。”
陆彻点了点头,轻声问道:“你去了大堂伯家,事情究竟是如何?”
-
那女子哭声一顿,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,一张清秀和顺的脸庞,几颗泪珠挂在脸颊上,一身孝服更是为她添了几分楚楚之姿。
裴氏蹙紧了眉头。
陆徵摇点头:“总感觉各房都有私心,实在是看不出来。”
“十七弟,你在看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