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铮看不下去了,直接走过来道:“我替他付账。”
陆徵不置可否:“事情真假我会去查。”他顿了顿,俄然想起在事发前一天卢恩善在酒楼宴请的男人,问道,“前两天你在酒楼宴请了一个灰衣男人,是否就是那煌九?”
卢恩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,直接坐在了地上,慢慢道:“我大哥娶了大嫂以后,对她非常好,我担忧我大哥会把财产都留给她,更别提万一我大嫂生个儿子,那就更没我甚么事了。以是……以是……”
“大人恐怕不晓得,他幼年时曾有一个喜好的女人,但是两人门不当户不对,那女人对他情深义重,不肯另嫁别人,竟然绝食而死。卢恩光当时便发誓必然要出人头地,毕生不娶妻,以是这么多年了,他身边除了一向跟着他的一个妾,就再无别人。谁想得光临老了,他本身却突破这个誓词了。”谢朝宗摇点头,“他此人没甚么别的长处,但重诺这一点倒是不差的,以是他结婚那天,鄙人拿了这个题目去问他,他神采极差,我们的干系也恰是由此恶化的。”
卢恩善的脸上有些茫然,但很快就回想起来,他摇点头道:“不是,他叫谢朝宗,是我大哥的买卖火伴。”
陆徵收好帐本,对谢朝宗道:“费事谢掌柜了。”说罢,就与包铮分开了谢府。
见两人又要吵起来,包铮赶紧拿了三两银子出来:“行了行了,你从速去沽酒了。”
卢恩善老诚恳实地点点头。
谢朝宗悄悄地笑了:“大人,鄙人做了这么多年买卖,从未见过有甚么买卖能够在短时候内赢利三番,不知大人可曾见过?”
陆徵摇点头:“没有让凶手伏法,这是我的无能,我于情于理都该去拜祭。”
“卢恩光的本事鄙人很清楚,他的确有些脑筋,可做买卖这类事底子就不成能稳赚不赔的,可这些年不管时价如何,他的堆栈里始终能赚进大把银子,鄙人猎奇,这才让卢恩善去偷帐本,就是想看看这青溪县的大善人做的究竟是何种买卖。”
“早些时候卢恩光要把全数财产留给卢恩善,这卢恩善底子就不屑与鄙人来往,直到卢恩光娶了妻,他这才焦急了。”谢朝宗慢条斯理道,“他担忧财产被嫂子和未出世的侄子抢走,鄙人适时添一把火,才说动了他,只是没想到这卢恩光竟然死了。”
他这么说,陆徵才想起李四的案子还没有破,贰心中也有些惭愧,便道:“我与你一同去拜祭吧。”
谢朝宗像是想起甚么普通,俄然说道:“不止如此,他俄然娶妻也让鄙人感到奇特。”
陆徵摇点头:“我们是刚好颠末这里。”又对那小二道,“他要欠多少酒钱,我来替他付,你沽酒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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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晓得了。”陆徵拱了拱手,“多感谢掌柜,却不知那帐本在那边,可否让我们拿归去当证据。”
“那杀手是谁?你是如何联络他的?事成以后他又如何来拿酬谢?”
陆徵与他见过以后,就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谢掌柜可曾传闻卢大善人被杀一事?”
“懒得听你说,有钱就给沽酒,没钱你滚一边去。”
“既然谢掌柜是明白人,就将事情本相都说清楚吧!”
“买卖火伴?”陆徵皱了皱眉,“你见你大哥的买卖火伴做甚么?”
谢朝宗咳了两声:“大人来问鄙人,想来是卢恩善说了甚么?”
卢恩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:“大人啊,我说的都是真的,我真的没杀我大哥啊……”
小二顿时有些呐呐道:“三……三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