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徵咳了一声,板起脸道:“你先把上衣给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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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外套里。”
云氏固然身份崇高,但到了山脚下,还是跟其别人一样从肩舆里走出来,用双脚往上爬。陆徵想要扶着母亲,却被抢了示好的机遇,看着堂堂英国公跟在云氏身边一脸奉迎的模样也是很风趣的。
还未等陆徵想明白,就见前头的枫林中俄然走出了一个女子,羞答答地看着他。
陆徵摇点头,暴露一个笑容来:“只是想起先前在大哥那看到的一桩案子。”
云氏这番说的轻描淡写,倒叫那角落里的主仆听得咂舌,那蜜斯不过是一户富户家的女儿,姐妹浩繁,她便不太显眼了,家里给她找的一桩婚事也不过是豪门学子,她心中不忿,这才在上山的时候使性子,爬到半路就停下来歇息了,倒不想竟然另有这么一桩泼天繁华就在面前。
陆徵看了一动手帕:“这帕子是你的?”
比及了奉国寺,已经是邻近中午了,奉国寺方丈了尘大师亲身出来迎他们,又让知客僧将他们带到了配房,重新至尾也没有对陆徵暴露半点奇特的神采。
他的神采极其冷酷,仿佛受伤的不是本身普通,陆徵忍不住道:“还是包扎一下吧。”
约莫也恰是因为如此好气候,去奉国寺礼佛的人也特别多,全部山道上挤挤攘攘的,幸亏京兆府早有筹办,派了巡城营的人来保持次序,路边原有很多供香客安息的亭子,也都被营兵扼守着,不准挤太多人。
陆徵渐渐地走到简余劈面坐下,刚想开口,却动了动鼻子:“你受伤了?”他低下头,简余的左手垂在身侧,鲜红的血液顺动手指滴在地上,已然有了一个小小的血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