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彻疏忽弟弟一脸被棍骗的气愤,揉了揉女儿的头发,对裴氏道:“东西都备好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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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夫人身边的碧玺姐姐来传话,说今儿是十五,让您和三少爷去福寿堂用餐。”
遵循规定,刑部只复核,但产生了京兆府没法处理的古怪案子,也是能够交由刑部一同查案的。
“媳妇来晚了,望母亲包涵。”
陆彻没有说话,只是又垂眸看了一眼那摊开的檀卷,才朝福寿堂走去。
陆彻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,看他拿着一本书在点头晃脑,也没有说甚么,只是又提示了小厮,不准他到处乱跑。
陆老夫人紧皱眉头:“如此心术不正的丫头,确切留不得,你先去措置吧。”
陆徵看了看她,又看了眼大哥:“大哥也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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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徵的眼睛“噌”地亮了:“一言为定?”
陆彻说:“待我换身衣服,一会去见了爹娘,便出门吧。”
三少爷这一下改邪归正,的确让国公府统统人都惊掉了下巴,原觉得他只是做做戏罢了,谁想到大少爷出去了,也老诚恳实地在书桌前看书,的确就是不成思议。
陆徵再次逃过一劫,忙不迭地就往福寿堂跑。
云氏游移道:“这董婆子在我院中奉侍几十年了,那柳枝不过是外头买来的,我天然要信董婆子。”
陆彻瞥了他一眼:“本日休沐。”
陆家的端方,每逢月朔十五是必定要到陆老夫人的福寿堂一起用餐的,英国公府人丁薄弱,便也不拘男女,都是在一张大桌子上用饭,只是本日裴氏带着女儿住在娘家,便没人提示陆彻。
裴氏点点头。
据云氏说,那丫头叫柳枝,是院中的三等丫环,发明她盗窃的是院中办理花草的董婆子,董婆子一口咬定在柳枝的承担里发明的金钗,柳枝却咬死不认。
云氏见儿子一脸不解,放柔了声音道:“娘怎会如此草率,只是那金钗的确是在她承担里发明的,人证物证俱在,焉能让她抵赖。”
裴氏好笑地拉过女儿,向二人点点头便出来了。陆彻看了一眼弟弟:“若今晚考校你合格了,我就答应你出去玩。”
昨日里他太严峻,竟没有细心看看自家兄长的书房。
“三弟是如何晓得的?”陆彻问。
裴氏笑道:“是啊,我小妹明日出阁,我们归去给她添妆。”
余嬷嬷将目光移向云氏,云氏微微地点了点头,又对陆老夫人道:“既然徵儿如许说,不如真将人带来,也不叫人说我们国公府冤枉好人。”
陆徵撇了撇嘴,用心大声地念起书来,直到陆彻的身影完整分开书房才松口气,的确就是他读高中时的景象再现。
陆老夫人点点头,陆擎本来要和宗子去书房谈事情,见此状,也筹办看看这三儿子又要出些甚么幺蛾子,干脆也不起家了,就这么坐在原地,等着余嬷嬷将人带来。
陆徵道:“母亲将那董婆子说的话原本来本说给我听一遍,可好?”
陆彻的书房中规中矩,几个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,广大的书案上也摆满了檀卷,陆徵畴昔翻了翻,却在看到一份檀卷的时候定住了。
陆徵摇点头:“母亲,这金钗不是那柳枝偷的,只怕是被这董婆子嫁祸罢了。”
因为裴氏和陆芷沅不在,陆彻的宗子陆琰在衡山书院读书,好久才返来一趟,故而餐桌上竟然只要陆彻和陆擎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。